更新时间:2013-11-12
将军府很简朴,就像一个普通的富家庭院一样,几间房屋围城一个庭院,不加过多的修饰。几个士兵恪守职责,挺立在府门口。他们的脸上带着庄严肃穆,而非像城门口的嬉戏轻随。
看到这种士兵,李木暗暗赞赏。能带出这种士兵的,肯定是一个好的将军。身后的荡魔军,每个人充满了杀气,凝聚在一起,那就是对敌人最大的精神打击。
再看这院落,砖墙简陋,屋宇朴素,没有花花草草的修饰。这并不是说这个将军是一个不懂得高雅情调的生活,而说明他是一个简朴清廉的将军。
在这个战乱的年代,这样的人,太少了。还没见面,李木就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钟队长,你回来了!”看门的士兵看见荡魔军凯旋而回,似乎是意料中,并未表露太过分的惊喜,而是随意的打了个招呼。目光朝他们的腰间瞟去,便知道他们此行的收获如何了。
“这位是?”门卫看见钟行身边的李木,随即问道。
钟行道:“他是一个驱魔师,有事情想要见将军,将军在吗?”
门卫没有怀疑钟行的话,好奇的看了李木几眼,点头道:“在,早已摆好了庆功酒,为你们庆功呢。”
荡魔军个个都是性情直爽的人,庆功对于他们来说并没什么,这种功劳他们立的太多了。但是这个酒就不一样了,那是百喝不厌。听到酒字,两眼直冒绿光。连忙催促着队长,一起走进将军府。
“公子,你稍等一下,我们换一身装束,再陪你去找将军。”钟行显然还是有些不放心李木。虽然将军的本事他很清楚,可是保护将军是做下属的职责,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将军前面。李木是他带来的,倘若李木真的心怀不轨,让将军遭受一点伤害,那他可真是万死不辞。
李木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这点笑心思,还瞒不过李木的眼睛。不过他并在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你应该尊敬那些尽职尽责的人。反正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李木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荡魔军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换洗速度很快,不一会便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只是身上的血污可以洗去,但杀戮历练出来的杀气却融进了身体里,是洗不掉的。
钟行见李木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没有动,对他多了几分信任,也多了几分尊敬。他连忙走过来,连声抱歉:“公子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李木看着他,微微笑道:“没关系,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钟行连忙道:“请。”李木先行,他转过身对部下道:“风火雷电随我来,其余的人后院休整。”他带着四个队员,跟着李木一起来到将军的房间。
刚刚走进院落,李木便感觉到一股灵力的波动,不由皱起了眉头:是个修道者?
钟行带路,沿途并未有人阻拦。只是到了门口,将军的贴身侍卫,才将他们挡在门外,然后去通传。
襄阳城主将名叫周天童,年纪不过三十,却是三军主将。他的功勋和荣誉,都是一场场血的战斗积累出来的。
钟行带着李木来到会客厅,不一会周天童便变装而来。同样三十岁的年纪,周天童显得比李木要稍微老成一些,脸上多了一些沧桑的痕迹。举手投足间,自然的流露出一种上位者的气度。脸上总是挂着微笑,眼睛很小却还总是眯着,让人猜不透他内心在想什么。
李木见到他本人,便释去了刚才的疑惑。他不过是一个筑基期的修道者,而且品阶不会太高,李木估计最多不超过五品。寻常有天赋的人,只要稍加努力,两三年便能达到这种境界。显然他不是一个专业修道者,李木也就没有了疑惑。
修道者讲究的是无为而治,不能在朝廷中担任任何职位,不能太多的涉及凡尘杂事,这是太上老头定下来的规矩。他本身在天庭,也并未担任什么专门的职位,无非就是炼炼丹,锻造神器宝物之类的。他在天庭,纯粹就是在养老。
既然周天童不是专业的修道者,那么在军中担任职位也无可厚非。炼神期五品而已,凡人就能将他杀死。
“有贵客来访,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周天童刚刚进门,便传来他清朗的声音:“再下略备薄酒,希望贵客赏脸,咱们酒桌一叙如何?”
有酒不喝,不但对不起别人的一番盛情,更加对不起自己。李木淡然而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将军府的后院是一个演武场,也是军人们集会训练的地方。这里没有专门的接待室,所以周天童安排在了这里。虽然没有小桥流水的清雅,却有军旅骢戎的浓烈。
李木在九天喝过酒,在海底喝过酒,在百壁悬崖边喝过酒,在青山绿水间喝过酒,但在军队演武场喝酒,却还是第一次,当真有些别样的感觉。
加上军人喝的浓烈香酒,不知不觉李木已经融入到他们当中,觉得自己也是一名真正的军人。
只待明日敌寇至,我随万马立功勋。
“条件简陋,还望贵客请勿责怪。”周天童请李木坐下,风火雷电站在身边,钟行坐下随酒。
李木道:“哪里,将军言重了。”
周天童给李木斟满一杯酒,问道:“不知贵客尊姓大名,来找再下有何要事?”
李木微微笑道:“无名小辈不足挂齿,将军叫我李木就行了。我想问一下,你的道法是在哪里修炼的?”
李木端起酒杯,看着杯中的酒,目光微微上挑,用余光瞟了周天童一眼。
周天童不怒反笑:“李公子不愧是驱魔师,真是好眼光。我很小的时候身体很弱,有一个师傅传授了一些强身健体的法术与我,我后来才知道那是道法。只用强身健体,并未修炼伤人。”
“李公子此来,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再下的修为吧?”周天童爽人直语,看着李木问道。
李木也不拐弯抹角,认为自己管的有点多了。于是直接问道:“我来这样有件事想请将军帮忙。”
周天童:“请讲。”
李木道:“将军还记得一年前七八月份,有没有一大批修道者来过此城?”
“一年前七八月份的时候?”周天童努力回忆,随即摇摇头,道:“襄阳是大城,每年都会有一些修道者路过这里。一年前七八月份的事情,实在没有印象了。”
李木皱起眉头继续问道:“不是那种零散的,而是成百上千。他们身穿黑色道袍,衣袖上有山水图纹,胸前有剑形标记的。”身为一城主将,如果真的有大批修道者进城,周天童不可能不知道。
但周天童摇摇头,道:“李公子,襄阳城并没有你说的那种人前来。别说一年前,就是十年之内都没有大批修道者来过。”
“李公子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钟行不肯定的说道。李木和周天童同时向他看去。周天童道:“中队长,你若是知道什么,就直说吧。”
钟行道:“去年刚刚打完仗,我带着几个兄弟上街买酒,正好碰到街上有争执。原来是两方修道者发生了冲突,其中一方就是李公子说的。他们势力极强,虽然只有两个人,但瞬间击杀了对方十几个。后来,他们两个人跟着一男一女走了。我们是寻常凡人,不敢去追,就任由他们离开了本城。”
“一男一女!”李木一惊,连忙道:“是不是七尺身高,身着白色道服?”
“对对,公子知道啊。”周天童连忙点头。
李木问道:“他们朝那个门出去的?”
钟行道:“从北门。”
李木从西门而来,不知道北门的情况,问道:“北门外面,是什么地形?”李木虽然路过那里,但没有仔细查看过地形。
周天童和钟行在这里都呆了十几年了,对周边环境十分熟悉,齐声回道:“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