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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要给那三个医护发、鸡蛋、牛奶、馒头、老干妈,随珠带着白芷给的这些晶核,在营地里四处找着垃圾堆。
她还特意开上了她的面包车。
这辆面包车被她缝缝补补,又修又改多次,从外观上看崭新的不像话,完全脱离了几万块小面包车的低级廉价配置。
光是四面镶嵌的玻璃,就是防弹防爆级别的。
更不要提她还给自己的面包车前后装上了防撞条。
那防撞条上尖锐的金属刺,能将那些丧尸创个对心穿。
找到了白芷的营地专门存放垃圾的区域,为了避免人多眼杂,随珠打开了面包车的后门,拿起一把铁锹,铲了一铲子垃圾。
等她将那些垃圾丢入面包车的后座时,丢进去的便是一大堆崭新的物资。
面包的碎屑修复出了,上百个面包,每一个面包的外面还有塑料包装袋。
喝空了并捏扁的牛奶盒子,修复出了一箱子没有开封的崭新牛奶。
一个碎裂的鸡蛋壳,被随珠修复出了十几个一模一样大小的鸡蛋,连鸡蛋上盖着的红色印戳都在同样的位置上。
还有几滴老干妈的辣椒油,也被随珠修复成了五六瓶老干妈。
甚至断裂的梳子齿,损坏的发夹,用光了的牙膏,发了霉的香皂,坏掉的珍珠项链,歪歪扭扭的衣架,全部都被随珠修复好了。
不过几铲子的垃圾丢入后备箱,那后备箱便被一大堆崭新的物资给填塞满满的。
随珠又瞧了一眼堆满了垃圾的区域,她将后备箱的门关上,拄着铲子站在垃圾站旁边,思索着这么多的垃圾,应该找个什么地方存放转换。
“你这人跟垃圾是有什么仇吗?”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随珠的身后响起,她回头,看见战慎高大紧绷的身子,闲闲的站立着。
竟不知他在这里看了随珠多久。
随珠心头猛然一缩,目光有些躲闪,“你不是在前线吗?”
据说前线有十万数量的丧尸,战慎是湘城驻防的指挥官,他是怎么从氛围紧张的前线,跑到这大后方来的?
战慎的双手插在他的裤兜里,明明是个阴寒干冷的天气,他却将自己手臂上的衣袖卷的高高的,一直堆叠到了手肘处。
露出他结实,肌理分明的小臂。
“铁人都还要休息,更何况我距离铁人还有很大的差距”
战慎走上前,目光朝着随珠的铲子往上挪,到了车尾处。
“明天你把垃圾场的垃圾,准备拖到另一个垃圾场去?”
战慎大概知道一些,随珠在她的那个复式小区里,严格禁止小区幸存者乱丢垃圾。
甚至还专程的雇用了一批人,每天收拾小区的垃圾。
洁癖到了让人生疑的程度。
他的眉眼含着一抹沉沉的疑惑,随珠抿着唇没有回答。
战慎等了一会儿,但最后也没有追根究底查个清楚明白。
他的头略略低下,笑了一声,带着一点自嘲。
他以为他跟随珠已经很熟了,但是很显然在随珠的心目中,战慎并不是一个可以完全信赖的人。
“要不要我跟白芷说一声,让他们以后收拾垃圾时,直接将垃圾丢到你指定的位置去?”
随珠抬眼看着战慎,点了点头。
这样还挺方便她的,她可以给战慎圈一块废弃且隐秘的地方,让整个湘城的垃圾都集中送到那里去。
这样在修复物资的时候,就不用随珠小心翼翼的避开所有人的目光了。
“谢谢,我这个人喜欢干净整洁,看到垃圾就忍不住要动手收拾。”
“还得感谢你替白芷找了几个医护。”
战慎显得有些没话找话。
虽然仅仅也只有三个医护,但对于驻防来说,这至少是个好的开端。
这种生存环境下驻防过得实在是太难了。
比起普通的幸存者,只需要面对蝇营狗苟的末世生活,驻防拼的是命
每一个驻防都把自己这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充分的利用起来杀丧尸。
还真没那么多的人手,照顾受伤的驻防。
“这没什么的,那些湘城的医护现在都被困在家里,荒废了他们所擅长的专业,每天都在为了物资烦恼。”
“如果他们能够做一点事,换取一些物资给自己和家人,他们也很乐意。”
一提起这个,随珠的话题明显的多了起来。
又见战慎的眉眼间带着丝丝缕缕的疲惫,她的态度带着些许的敬意,
“你一定很累了吧,你先去休息,我把车子里的垃圾都运走。”
战慎没有说话,眼眸只是看着随珠,用这种无声的态度表达了他的许可。
随珠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今天会被战慎盘查。
要跟战慎解释起她的异能来,随珠还挺为难的。
大抵因为战慎的地位太高,又身处在这样一个急需物资与人手的位置上。
因为他正好需要,而随珠又正好有,并且得来的并不费什么功夫。
所以到最后又会变成一场供需关系。
更甚至于这里头将会掺杂了许多的需求和利用,随珠不愿意事情往这方面发展。
不愿意,明明只是互帮互助的关系,最后让自己成为一方势力中,生产物资的源头工厂。
战慎其实已经很累了,要不然他不会这么轻易的从前线上下来。
知道随珠人在后勤基地里,所以他撑着疲惫赶过来看看她。
毕竟两人都是熟识,在别人的眼里又是那样的关系,他不见她一面,那些不明所以的幸存者,不知该怎么想她。
随珠朝着战慎摆了摆手,转身刚刚要拉开车门。
斜刺里一道人影一晃而过。
随珠还来不及看清,她的身子便被一道大力往后一拽,躲开了这道人影的扑咬。
战慎一条胳膊圈在随珠的腰身上,另一只手往前,对着那道冲过来的人影,张开了五指。
紫色的电花噼里啪啦的闪烁着。
随珠诧异的看着被电流裹挟的丧尸,再缓缓的偏头,目光往上,看向战慎的侧脸。
刚硬锋利,并且充满了杀气的一张侧脸。
他的身子很有力量,那条圈在随珠腰身上的手臂梆硬,明明浑身带着紫色的强劲电流,却并没有伤害到被他拽入怀里的随珠。
丧尸的身上还穿着驻防的制服,它被电网裹住,全身没有挣扎一下,便一点点化为了焦黑,露出了脑子部位一颗湛绿色泽的晶核。
这已经是第四级的丧尸了
战慎收回了他的手,手掌心还有无法控制的细小电花滋滋作响。
他低头看向被他拽在怀里的随珠,她的脸上有些苍白。
这会子,这个女人的反应,倒还挺符合一个正常幸存者该有的反应。
但也只是那么一些许。
相比较那些被丧尸突然攻击,会吓到尖叫,尿失禁的女人来说,随珠的反应已经好到出乎战慎的意料。
“没吓到吧?”他低声的询问。
随珠微微的摇了摇头,她垂目看着地上的丧尸,“这是驻防变的。”,
会有丧尸出现在白芷的营地里外,这并不稀奇。
白芷的营地聚集了大量的驻防伤患,并且这里还没有进行隔离分流。
很多驻防都被丧尸抓咬受伤了,他们会有极大的几率变成丧尸。
但是同样的,他们也会有几率变成异能者。
随珠小心翼翼地看着战慎。
对于驻防来说,看到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同伴变成了这种怪物,应当会很难过的。
战胜的表情却很平静,仿佛习以为常。
随珠顿时反应过来,这是一个仅仅用了一晚上,便归整好驻防队伍的指挥官。
他跟上辈子那位湘城的驻防指挥官不一样。
他的能力比起那一位驻防指挥官强大很多,并不是那么轻易的会将脆弱的情绪展示在人前的人。
“老大,老大,老……”
白芷的声音响起,又宛若飘在空中断了线的风筝,从半空中嘎吱一声掉了下来。
他站在一顶帐篷旁边看着,老大和嫂子抱在一起的画面,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又忍不住张开一条指缝,偷偷的往这边看着。
哎哟,有戏,抱在一起了。
战慎平静的偏头看过来。
白芷立即转身,背对着两人,嘴里高兴地呢喃着,
“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随珠张张唇,不是,这人看见什么了?
看着白芷飞快跑远的身影,随珠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她一开始没太想的明白,白芷这是怎么了?
但很快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之处,立即从战慎的怀里站出来。
“要不把他追回来解释解释?”
随珠有些懊恼。
她前段时间才言辞义正的告诉小秘,她和战慎分了,战慎已经找到了他的原配。
现在又被白芷看到她被战慎搂在怀里。
做人不能这么反反复复吧。
更何况她跟战慎这么拉扯不清的纠缠,对于战慎的那位原配来说,她不就变成了妥妥的第三者吗?
“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就这样吧。”
战慎动了动他空荡荡的胳膊,刚才他就是用的这条胳膊搂住了随珠的腰肢。
很软。
对于一个有着正常需求的男人来说,这种触感很难不铭记于心
“我先去营地里安排一点事,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驻防的后勤营地里,都能出现丧尸,战慎肯定要去安排一番,这种环境下他也不放心,让随珠一个人回去。
看着战慎转身离开的背影,随珠找了个王泽轩的队友,让他将装满了物资的面包车,开到那几个医护家人所在的地址。
把面包车里的物资,都给这些医护家人分了。
随珠站在营地空地上等着战慎把事情办完。
她很快发现这个后勤营地在紧密的产生着变化。
空地上的伤患驻防,自己给自己量好了体温,登记好自个儿有没有发烧。
按照发烧与没有发烧的区别,分别进入了两个帐篷。
又按照发烧了之后,意识是清醒还是糊涂的做了区别。
清醒地伤患保持着自由养伤状态,意识不清醒的则被绑在了床上。
周蔚然走了过来,满脸都是佩服的对随珠说,
“这个驻防指挥官的速度太快,反应也很及时,令行禁止,根本不用我们这些医护苦口婆心的去劝说分阵营。”
之前周蔚然他们也在小区里实行过分阵营的模式。
可是那些幸存者要么隐瞒自己发烧的事实,要么想尽的办法抗拒自己被绑在床上。
周蔚然的工作推进的非常艰难。
往往还要动用到王泽轩,把那些不配合的幸存者恐吓威胁打一顿。
才能够将场面镇下来。
原本微微有些凌乱的白芷营地,没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被战慎给收拾的阵营分明。
再没有伤患随地乱躺的迹象,地上的垃圾也不见了踪影。
随珠莫名觉得挺自豪,
“要不前线能守这么长时间呢,战指挥官还是有他两把刷子的。”
“来了来了,你的男人来了。”
周蔚然看着走出了帐篷的颀长男人,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暧昧的笑,跟白芷脸上的意味一模一样。
她冲着随珠眨了眨眼,“我忙自个儿的事去,今天就不跟你回小区了。”
将空地留给随珠和战慎,周蔚然给随珠捏了捏拳头,摆出一个打气加油的手势。
转身跑了。
随珠忍不住低头捏着眉心,她究竟是怎么和战慎被连到一块的?
战慎抬手朝着随珠抛出一串钥匙,
“你来开车,我进城一趟,正好去看看我那个不争气的崽子。”
他刚刚在帐篷里修整白芷营地的时候,就给猪猪打了电话。
他跟猪猪说,好不容易有了点时间,来看看猪猪,也来看看猪猪的妈妈。
随珠开着战慎的越野车,一路往小区的方向走。
冰天雪地里,红绿灯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工作。
即便没有停止人生路上的红绿灯,这条街上也没有什么车在跑。
随珠打着方向盘,正想找点话题和战慎聊一聊。
头一偏,却看见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战慎睡着了。
他累的不行,勉强撑到现在,稍稍感到安心,便再也撑不住。
随珠一边笑着摇了摇头,一边想着刚刚战慎还在说怕她遇到危险,才送她回去的呢。
结果现在是谁送谁?
一大早上的老师打了两个电话给我,说小咩咩没有带周末的作业,让我给她送到学校门口去。
关键昨天晚上我给她清理书包的时候,亲手将她的所有周末作业放到书包里的。
电话打了快半个多小时,往返一趟学校一个小时,过程几经曲折,最后还是在学校找到了周末的作业。
其实我很想说的是,我这是有时间往学校多跑几趟。
真不知道现在的双职工又没有老人帮衬的家庭带娃,得有多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