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夜
什么?阿瞒你准备去邵东发展?
这一日,曹阿瞒一家三口正吃着晚饭,曹阿瞒的妈妈一听儿子准备外出闯荡,吃惊不小。
是啊,妈,我在家也休养了三个多月,实在有些呆腻了,虽然做不了木艺,但我可以去找点别的工作啊,我还年轻,不想就这么呆在家里啃老。曹阿瞒吃着饭,不急不慢的道。
曹阿瞒的妈妈看到儿子走出了困境,也恢复了往日的斗志与朝气,心中自然是高兴不已,可是想到儿子如今一只手被废,很多事情自立起来只怕都有困难,做妈的却又心软起来。一时间,她没了主意,只好朝他爸爸曹达望了一眼。
曹达知道妻子在看他,但他并没有回妻子一个眼神,而是夹了口菜放进嘴里边嚼边道:这是好事!什么时候动身!
妻子本是指望丈夫能阻拦一下儿子,见他如今这么爽快的就放儿子走,心中也在没什么多说了。只好依了这家中的两个大男人。
后天吧,我准备后天去,暂时就住在大学同学那里。曹阿瞒见父母都不反对,心中很高兴。一顿饭的时间就在之后的平静中度过了。
其实打从那次发现《天工札记》中有疗伤之法后,曹阿瞒酷似民心,后来他觉得组图的第二三幅图应该颠倒了顺序看:第三幅图是画的布包里的植物,而第二幅图则是将这个包有植物的布袋子中装个圆球。他仔细观察着绘图,觉得那些植物看起来像药草,而这也很符合治伤的本质目的,而那个圆球以及画中双手握球的姿势让他觉得那个圆球其实就是老人们常握在手里把玩的圆铁胆,铁胆本就有健指强心的功效,一想到此处,曹阿瞒更加坚定自己的推测,可是那些植物他却一个不认识啊!为了弄清那些植物究竟是什么草药,曹阿瞒又花了好些时间临摹那些植物然后拿去给当地的老中医看,进过一番询问咨询,他基本确定哪几味草药就是就是蒲黄、白芨和艾蒿。
于是那些日子,他每天便用铁胆将晒干的草药磨成粉末然后包在布包里装入铁蛋,时时刻刻都用右手像揉女人女乃子一样揉搓着两个圆溜溜的布包,直到两个布包都涔出水渍然后再换新的。别说,曹阿瞒还觉得这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似乎还真有效,他起初只把玩一会儿就会手指酸痛仿佛是要断掉一般,可后来渐渐的把玩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也似乎觉得那铁胆不如开始那么沉了。
如此坚持了一个月,曹阿瞒觉得自己虽然手指没能恢复往日的灵巧,可是承重的力量却恢复了,而其一些基本的针线雕花活也能做了。
当然这一切他都没告诉任何人,即便是父母,他也只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手指恢复了力气,但决不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能做简单的工艺手活儿。
在确定自己恢复有望后,曹阿瞒急切的想逃离这个承载了自己噩梦以及毁掉自己名声的地方,也是在做好准备后他给左玉琼打了电话,左玉琼自然是满心欢喜的答应帮他安排好去处。
去邵东的前一夜,曹阿瞒偷偷的来到左玉琼家的仓库房内,来之前,左玉琼在电话里告诉他张姐请假回老家了。
曹阿瞒当时心中一顿,觉得这话里有些古怪却也没有多想,因为想到要回到那个当初既是指引自己走向由男孩到男人又是差不多要毁了自己一生的地方,他心中百感交集。
当曹阿满怀着复杂的心情走进工房的时候,左玉琼早已披上了以往的那件米黄色纱质睡衣站在以往他做工的位置满脸期盼的等着他了。
小曹,去了邵东我妹妹的木艺厂你只管认真做事,虽然你做不了木工了。可是做财务工作不是更好更赚吗?我相信我妹妹玉芬一定会很喜欢你的,只是你一定要记得,如果我妹妹要留你在她家里住的话你一定要拒绝,只能睡工厂宿舍知道吗?
哦。曹阿瞒答应了一声,只是他很奇怪为什么左玉芬要做此要求,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大不了
的嘛?
好了小曹,我也不多说了,过了今晚只怕以后我俩也难再有机会一起快活了,说罢脱掉了自己的睡衣,那对早就不安分的大肉兔一下子就蹦了出来,白晃晃的刺着曹阿瞒的双眼。
他已三月未尝肉味,此时全身的血流似乎都在往那一处涌。曹阿瞒吞了一口干唾沫,二话不说就抓起左玉琼结实的胳膊将她拖上了长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