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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待腻了吗?”
“有话直说吧。”颜安景不时看着手表,宴会早已结束,离陈沉和他告别的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四个小时,颜赤烈却偏是掉他胃口般的迟迟不肯将真正想说的话说出口。
“我听别人说,你今天带未婚妻来了啊。”
“有什么问题吗?”
“是那个陈沉?追到手了,还是来强的。说都没和我说一声,估计得来的手段见不得人吧。”颜赤烈把玩着手里的核桃,凹凸不平的纹路在他的手心里留下独特的触感。
“你难道不希望你儿子得到幸福吗?”颜安景强压住心中的急躁,他知道他表现得越是不安,颜赤烈就越是会拖延时间。
“董事会有意向让你接受f市这边的工作,最近有几个大项目,董事会都推荐你,你意向如何?”颜赤烈答非所问,虽然这是个问句,但是他的语气却让这句话变成了肯定句。
“a市我还没有待腻。”让他在颜赤烈的眼皮下工作,开什么玩笑,董事会早就由他掌控,让他来f市,是他的意思吧。“我有事,我先走了。”
出租车在酒店周围穿梭着,颜安景已经拨打了好几次陈沉的电话,但听到的都是同一个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师傅,能不能再开快点?”
“这四周围都堵着车呢,开不快。”
为什么会关机?颜安景仍旧不死心地拨打着同一个号码,但却依旧是同一个结果。是不想听他的电话,还是只是没电而已?
“22,23,24······耶,我24个,比你多一个!”陈沉兴奋地抱着最后没来得及投出去的篮球,在投篮机器前蹦蹦跳跳的。虽然知道苏简岳故意放水的可能性很高,她还是忍不住要为自己的胜利而开心。
“好啊,愿赌服输,吃饭我请客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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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全f市最贵的。”陈沉将篮球扔回拦球网里,两手抱胸,一副思考着哪里最贵的样子,不停转溜着的眼珠子透着一股灵气。“不过······”
“不过什么?”
“今天我想给你做一顿饭,好久没有下厨了,不温习一下我怕我厨技下降。”陈沉将剩下的最后一个游戏币偷偷地塞进苏简岳的西装裤子里,然后大步地走到他面前,作出带路的样子。
苏简岳看着陈沉的背影眼睛突然就红了,很久以前,妹妹也是像她这个样子,在节假日的时候拉着他来游戏厅里买一大堆的游戏币,看似无理取闹的行为,其实只是想帮他减轻工作的负担罢了。每次从游戏厅里出来,她都会和他去超市里拣一些便宜的蔬菜和肉类,为他做一顿好吃的。那个时候生活条件没有现在这么好,但是所以他们平时吃得也不好。妹妹就像妈妈一样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有好吃的通通夹给他,所以一顿饭下来,两个人都会为谁多吃一块肉而争得面红耳赤。
他总会时不时地想起。
人流太多,陈沉步行到最近的一家大超市里。她一进超市的门就抢先推了一辆车,作势要成为今晚主厨的样子让苏简岳情不自禁地笑出声。他喜欢她这个样子,所以才想她和颜安景在一起。或者爱情,可以慢慢再来。
“你在哪里?”
“我明天休假,不要和我讲工作上的事情。”洛阳挂掉电话后将手机扔在了一边,水泥地板因为夜的到来变得冰凉无比,他隔着西装都能感受到那种刺骨的寒冷。在这里躺了多久,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的神经逐渐麻木,眼泪也已经流干。
今天发生的都像是一个噩梦,他不想去接受,但是他也知道,就算这是一个梦,也是一个不会醒来的梦了吧。之前的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他的深情,对于陈沉,只是无聊时的消遣。偶尔动情了回应一下,那么正常的举动,他却以为是爱情。
那根本不是爱情。
她和于晴一样,都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哦,这句话陈沉以前好像说过,当时他不以为意,其实那些都是她的真心话吧。她不是薄情之人,只是她的深情,不给自己。
洛阳此时此刻的感受,已经不能用话语来形容。人就是这么奇怪,信任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她怎么说不爱你都好,你都会以为她是害羞,是在撒谎。可当清醒过来,开始质疑的时候,那么所有爱过的痕迹,都被列入质疑的范围内,成为真正的谎言。
“我和我老公离婚了。”于晴昨日的言语还在耳边,“我现在还是觉得你最好,洛阳,我只想找个爱我的人过一辈子,我爱怕了,我累怕了,你能回到我身边吗?”
“很可惜,我不爱你了。”
之前,陈沉是他拒绝于晴的理由,现在,陈沉是他嘲笑自己的理由。可即使这样,他还是不后悔,不后悔认识她。
喜欢从来不会因为没有得到回应就消失殆尽,他仍旧喜欢她,但从今以后,这喜欢,于他来说,却再无半点价值。
她要是真的幸福快乐,他还能说什么。
她要是不幸福不快乐,她说与他无关,他想插手,又能如何。
思绪一下子凌乱,洛阳头痛得用力地去撞击水泥地板,直到感觉什么湿润了他的头发,他才停下来,然后在迷糊中睡去。
“糖醋小排,番茄藕盒,小鸡炖蘑菇,水煮鱼,凉拌青瓜。”五个冒着热气的菜被陈沉端到桌面后,苏简岳伸出食指细数了一遍,“陈沉,两年了,怎么你做来做去都是这些菜啊。”
“不然你还想吃什么?”陈沉帮苏简岳的碗装满米饭,被她压得像座紧实的小山生硬地将他的视线截成一小段。苏简岳没有抬头都知道陈沉现在的目光是多么的锐利,吓得他赶紧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并连声说“好吃”。
“对了,我想留在f市,今天我去一家店面试了,如果被应聘了的话那我就收拾a市那边的东西在这里工作。”陈沉一气呵成地将话说完,看苏简岳有些错愕的样子,她有点不明白。“哪里有问题吗?”
“你和颜安景不是在a市待得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来这里?”
“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既然已经决定留下,就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够恢复正常。今年的春节我想回家过,我爸我妈这两年身体不好,我想买点补品啊什么的回去。家里的一些家电也旧了,换总要钱吧,所以得出结论就是我要挣钱。”陈沉扒着碗里为数不多的米饭,看着空气说得壮志雄雄。
“颜安景答应了?”
“你是第一个知道我这个决定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支持我。”陈沉手拿起一块鸡腿塞进苏简岳的嘴里作为“贿赂”,“我觉得这个城市挺好的,而且我看过地图,离我家很近,这样子我回去也方便点。”
陈沉已经决定的事,苏简岳除了点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他在不停地吃着陈沉夹过来的菜的同时,思绪却神游几米之外。也不知道陈沉知不知道,路泽远在f市工作,颜安景会让他们相遇的这个可能存在吗?
“师傅,就停在这里吧。”夜已深,街头璀璨的灯光照在攘动的人群的身上,一张张的脸看得颜安景眼花缭乱。知道这样子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颜安景下了车,拥挤的人群使他迷失了方向。
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不少商店都有倒计时的活动。他紧抓在手里的手机在这么热闹的环境下却安静无比,颜安景叹了一口气,走进一家看起来稍微不算那么拥挤的餐厅。刚才在宴会上他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又这么折腾一下,他是真的饿了。
或许陈沉真的需要时间吧。
饭后,苏简岳主动地帮陈沉洗碗收拾桌子,并且提出了去看烟花的提议。陈沉欣然应允,由于夜晚的人实在太多,苏简岳的车只能在离广场约几千米外的地下停车场停着。两人走路去的广场,路边不少摊子在卖吃的,香味飘满了整条街。
“卖煎饼果子,好吃的煎饼果子。”一个小摊吸引了陈沉的注意力,但她的“我要两个”还没说出口,苏简岳就已经率先朝小贩摆手摇头,“她不吃这个,谢谢。”
对啊,曾经的她,是不吃这个的,她和别人都记得。其实如果把遇见洛阳的这一段时光刎除,那么她大概就是在某天醒来就忘记了路泽远,选择了颜安景而已。这样想想好像会少很多难过,却也失去了很多快乐。可是如果让洛阳选择,他一定不会想要再认识自己,他一直都那么热心于将她从过去中拯救出来。只是自己只能辜负他的好。
她做不到洒脱,但她无可奈何。
还没走到广场,新年的钟声就已经敲醒。陈沉和苏简岳同着人群仰起了头,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盛放它极致的美,虽然它们的生命短暂,但是却给观赏的人留下不止一段美丽的剪影。
“本店祝各位新年快乐!”拿着无线麦克风的女经理在木梯子的顶端坐着,她丝毫不吝惜地向客人表达着喜庆。颜安景问服务员要来一瓶番茄酱,在颜色鲜艳美丽的马卡龙上画了个笑脸,然后将味道奇怪的马卡龙嚼碎吞进了肚子。
又酸又甜。
欢呼声和风声将沉睡已久的洛阳唤醒,剧烈的头痛让他忍不住在黑夜中瓷牙咧嘴。手机屏幕亮着,是不知道来自谁的群发的新年快乐的信息,他眯着眼睛,却依然不能适应这光。调暗了屏幕之后,他又看到几个来自于晴的未接来电。
冷哼一声后,他再次扔下了手机。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难道她们可以仗着一个人喜欢自己,就无限地去伤害他们吗?被爱的人永远是恃宠而骄,而爱的那个人呢,可悲至极。
寻常的夜,不寻常的气氛。你永远不知道在这黑暗里,谁是悲喜谁是欢。
苏简岳不知道为什么陈沉看烟花看到一半,又折回去买了一个煎饼果子,并且一边吃一边哭。
“怎么了?”
“有点辣。”陈沉极力掩饰着满脸的由心头涌上来的苦涩,面不改色地即时编了个谎言。
“那不吃了?”
“不,它很好吃。”陈沉说话的声音已经哽咽得明显,她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要哭,感觉是自己又丢失了一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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