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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不要去换个发型什么的,我的头发好久没有打理了。”元旦的前夕,陈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笑得就像脸抽筋停不下来的颜安景,手捋着自己的一缕发丝,放到眼前仔细观察着。“或许应该要去做个焗油,让它们看起来柔顺点。”
“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打理头发的吗,我记得你从大学时期到现在,发型都没有变过。”
“可是明天不是有宴会吗,我是不是应该盛装打扮一下。”
“我就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用那么紧张,你本来就很好看。”
“真的吗?”陈沉将脸凑近镜子,端详着自己的五官,颜安景又被她这个举动逗笑了。
“真的。”颜安景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将下巴顶在她的肩膀上。
陈沉下意识地将她推开,她那么自然的抗拒就像一把利刃,插在了颜安景的心口。陈沉知道自己的反应过激,连忙给自己打圆场,“我不是很习惯这样子,毕竟我一个人很久了。”
颜安景瘪嘴大喊一声“好吧”后,后退几步“大”字型躺倒在了床上。陈沉虽然为了方便照顾他,住进了他家,但却在得知他住在一楼的时候毅然地选择了三楼的房间。平日里她就避免和他有过多的接触,虽然她答应了自己的求婚,但是她的种种无心的行为,却仍在拒他于千里之外。
或许她只是在可怜自己,可即使是可怜,他也不想放手。
“小海,你一定要重振路家的企业,我们路家,世代风光,你绝不可丢了我的脸。”
“答应我,一定要将属于我们的,夺回来。”
宴会即将开始,但路泽远此刻却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他手掌心是一张一寸大小的黑白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梳着整齐的头发,凌厉的剑眉,深邃的五官,有如王者般的风范。只是如今他,只能留在黑白的世界里,供他念想。
“爸,我没有让你失望吧。这么多年,我一直沿着你给我指的路走,可是为什么越接近成功,我却越加感觉到空虚呢。”
“路董事,许经理在楼下等你,说是要去宴会了,请您赶紧准备。”助理在门外敲了门,路泽远打开抽屉,将照片夹在了一本空白笔记本的隐藏夹层里,随后锁上了抽屉。
颜安景和陈沉很早就到了宴会现场,宴会在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的顶层举行。会场是被精心布置过的,各种低调却不乏内涵的装饰,明亮又精致的吊灯,穿着整齐仪态端庄的礼仪,摆满各种美食和名酒的铺着月牙白的桌布的长桌,这些只在电视上见过的奢华的布景让陈沉开始懊恼自己身上略显随意的t恤和牛仔裤。但颜安景倒是无所谓,逢人就来一句“这是我未婚妻”。各种奇怪的眼光从她的身上扫过,让她怪不舒服。
宴会还没有开始,但是到场的人已经不少,他们的面孔对于陈沉来说无一不是陌生的。但是颜安景却好像都认识他们一样,时不时就停下来聊聊,都是他们工作上的事情,陈沉听不懂,也没兴趣。于是陈沉在征得颜安景的同意之后,端了个盘子就到一边去觅食了。
不得不说颜家真的很有钱,宴会选用的地方高级不说,餐桌上摆的食物看起来极其诱人,陈沉叉了一块甜点放进嘴里,入口即化的口感,甜而不腻的味道,让陈沉因坐飞机沉睡许久的味觉苏醒了。她一边吃,一边不断地往盘子里夹东西,注意力全部都放到了桌上,没有发现自己的身旁还有人。
“啊对不起。”陈沉意识自己撞到人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
被她撞到的是一个妆容精致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女生,她的表情有点错愕,刚才陈沉那一撞致使她手举着的酒杯里的香槟洒了一部分出来,弄湿了她礼服的胸前部分。
看到对方穿着寒酸,以及端着满满一盘食物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施官琴以为她不过是负责打杂然后溜进来偷吃的女工,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怎么走路的啊,没长眼吗你,你知不知道我这件晚礼服是定制的啊,你赔得起吗你?”
陈沉一下子愣住了,她知道能在这里出现的都是非富即贵,确实惹不起,但是没想到自己会在一开始就闯祸。不想给颜安景添麻烦的她只好再一次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你的礼服好像只湿了一点点,要不用纸巾擦擦?”说完,陈沉给她递过去一块她刚才随手从桌上拿的干净的餐巾。
“擦擦?你以为擦擦就没事了吗?你知道这是什么珍贵的材料做的吗,它能碰水吗?”施官琴气得五官都变形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要让这里的经理炒掉你,你是怎么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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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己被当做工作人员了,陈沉恍然大悟,被知道名字也无妨,能消除对方现在的怒气就好。
“我叫陈沉。”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难道你就没有做错事之后的懊悔和羞耻吗?”见对方一个区区的女工都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施官琴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蔑视,本来还想骂骂就算了的她现在突然就不想就此罢休了。
“我是不小心撞到你,我是做错了,但是我已经诚心诚意地道歉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还要有羞耻的情绪,我并不觉得我需要羞耻。”世界之大简直无奇不有,早听说有钱人家的孩子都很蛮横,之前因为颜安景实在与这形容词无关她才有所改观。但依现在看来,也的确如此。不止蛮横,简直不可理喻。“反观你,在言语上处处为难一个已经诚心诚意道了歉的人,这么做能体现什么?与其花时间为难我,还不如去拯救一下你口中的十分宝贵的晚礼服。”
“你······你竟敢和我顶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许氏集团董事长的外甥女,我的表姐夫还是市值十几亿的公司的董事长,我——”
“抱歉,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认识,我也不想认识。反正我道过歉了,如果我还有什么愧疚的话,已经被你所说的话给全部磨灭了。”陈沉打断她的话,端起她的盘子,转身就想走,但没想到却被人给扣住了肩膀,回头一看,却是一个不相识的男子。
“现在的女工都那么嚣张了吗,我要你给我们的施官琴小姐跪下,为你的不敬言辞重新道歉。”男子说的话更加过分,陈沉呵了一口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跪下?是在和她开玩笑吗,难道她穿越回了清朝吗,这种侮辱人的要求居然会有人提出来。
“女工怎么了,女工就要被你们歧视被你们欺压吗。我还以为有钱人生活环境与常人不一般,受到的教育也一定比常人好,现在看来,我是大错特错。所以胡搅蛮缠就是你们所学到的与人相处的方式吗,仗着一点理就咄咄逼人,我看你们也不过如此。”于陈沉而言,她是绝对不想在这样的一场宴会上与人闹不快的,但是对方明显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惧怕的了。
“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男子大手一挥,眼见一个巴掌就要落下来,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另外一只手,为她挡住了这一击。
“表姐夫?”施官琴惊呼一声,想要问他为什么要挡下这一击,但话还没问出口,看到站他身后的颜伯伯后,就被吞回了肚子。舅舅说过,在颜伯伯面前一定要保持好的形象,即使她心再有不甘,也不想在颜伯伯的面前和一个女工争辩。
陈沉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刚才那一击是路泽远帮她挡下的,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刚才那一挡,手肯定很疼吧。这么想,她看路泽远的目光多了一份感激。
“官琴啊,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还不快去洗手间整理整理衣服?”站在路泽远旁边的一个约莫五十岁年纪的看起来十分严肃的男人发声,刚才还很嚣张的那一男一女立马点头哈腰附和着走开了,不用猜,都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不寻常。
“你是谁带进来来的?”那个男人双手紧握放在背后,染上年岁痕迹的面容却不失威严,他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在朝陈沉走近,“说话挺有意思。”
陈沉不想给颜安景惹什么麻烦,支吾了半天都没有挤出一句话,最终思量权衡之下,干脆将计就计,说自己是这里的女工。
“你的胆子不像。”颜赤烈上下打量着陈沉,她的穿着虽然朴素,但她的目光却没有一丝畏惧之意,普通的女工哪有她那样的胆量与尖锐的措辞呢,“我对你有点感兴趣,要不要来我公司工作?”
“不了,我对商场的东西一窍不通。”陈沉摇头,这个人说话都带着命令一样的口气,她虽然有一点被震慑到,但是人还是清醒的。
颜赤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后,笑了笑没说话就转身走了。
只留下她和路泽远,尴尬地四目相对。
“刚才谢谢你,你的手没事吧?”陈沉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如果不是他,她真的不知道要与他们纠缠到什么时候,也不能保证自己完好无伤。
“没事,你呢?”
陈沉摇头,路泽远看出来她的情绪有点低落,以为她在介怀刚才的事情,安慰了一句。“有些有钱人就是这样子,欺善怕恶,你不用放在心上。”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他是这次宴会的举办者。”不知道陈沉还有没有与颜安景联系,路泽远想了想还是没有提到他。“对了,洛阳呢,他去哪里了,为什么丢你一个人在这里?”
“洛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听到自己好久没叫过的名字从路泽远口中说出来,陈沉心头一紧。
“难道不是他带你来的吗?”如果不是洛阳,那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种宴会,一般都是他代替他爸来的。”
“哦。”
“难道他没有告诉过你他的家世吗?”
“没有。”陈沉冷冷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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