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人体改造

幽长的走廊里充满让人难以忍受的红光，宽敞的科研室像极了照相馆里的暗房，好奇的我俯下身子把脸贴在走廊两侧的茶色玻璃上，虽然很模糊但是勉强可以看见房间里堆满了圆柱型的金属器皿和许多手术用的专业工具，用这些东西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真的是在救助我们吗？身体莫名打着寒颤的我被弗兰克的呼喊声叫了过去。

“这里的每个房间外面都挂着一块编号牌，只要找到你姐姐的编号就行了。”弗兰克指着一块被马克笔写满字迹的塑料题板和我解释道。

“姐姐的编号？”可能是太笨的原因我无法理解弗兰克的解释。

“对啊，这里这么大不知道编号的话要找到什么时候，快把你的衣领解开给我瞧瞧！”弗兰克走过来想动手帮我，但是男女之间授受不亲的原则我还是了解的，下意识保护自己的我立马向后面躲闪了几步。

“好~我不碰你，那你看看自己锁骨下方有没有很小的一块纹身？”弗兰克一脸无奈的在远处和我搭话。

我躲避着他的目光将病号服衣领的口子解开了几个:“诶嘿~弗兰克还是你来看吧！我自己看不到。”顽皮的吐出舌头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请求着弗兰克。

“算了，你还是自己看吧！”有些生气的他从挎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将它递了过来。

“你东西带的可真全啊！”说着无用话语的我果然看见了自己锁骨处的纹身:“23？！”

“对，那就是你的编号，你姐姐应该有个一模一样的纹身可是，哦~”弗兰克砸了下自己的手掌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们那天被抓到研究所的孩子有多少个？”

“就我和姐姐两个人啊？额~不对，如果加上白天自愿签字的应该有二十个孩子。”恍然大悟的我想起了当天的经过:“也就是说我姐姐的编号是z22或是z24了？！”

弗兰克皱了皱自己的浓眉:“我也不是很肯定，因为这个编号不一定代表当天的少女人数嗯~”。

弗兰克绞尽脑汁的想着问题，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我明白了，快和我来。”终于想到编号的弗兰克奔向我们走来时的第一个房间。

“就是这里了。”弗兰克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间的自动气压门，这是一间和我刚开始看见的相差无几的屋子，金属器皿靠着墙壁摆成左右各一排，下面并联在一起的线路通往前方台阶上的控制装置。

“编号其实是代表被改造的前后顺序”欲言又止的弗兰克悲哀的看着吃惊的我。

“改造？怎么会，我每天都过得和以前一样啊？”诧异的我也回看向弗兰克。

“你姐姐因为伤势过重来的第一天就被强行改造成“战争少女了”。”说完这句话的弗兰克不敢在直视我的眼睛:“前几天的夜里被打了麻醉药的你也是我和爷爷给你改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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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那就是说我们都不再是人类了”我的鼻子一酸泪水从眼角滴落，瞪大了双眼的我脑袋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终于还是想起了当天所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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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胃口就不是很好的伊娜那天晚上吃的更少了，卡尔还很好心的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伊娜只是摇摇头说自己困了，洗过热水澡的她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就被几个科研人员用沾满麻药的手巾捂晕扛走了。

弥留之际的伊娜看见自己浑身赤裸的躺在手术床上，一名白发苍苍带着口罩的老人和一名同样装扮的少年围在身旁议论着什么。

“爷爷，要不要消除她的记忆”等待着回复的少年认真的拿酒精绵给手术器械消毒。

满头白发的老人身体一振，然后用训斥的语气批评着他:“我们是医生，不是和官方一样的恶魔，虽然被胁迫做这些违背人道主义的改造手术，但也不能剥夺她曾经作为人类的美好记忆吧。”

“可是要是被发现了我们会被杀的。”少年有些胆怯的看着老人。

“怕什么，整个铁血改造手术除了你妈，做的最好的就是我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要我这条老命的。”说完话的老人给伊娜带上了呼吸器。

“额~你就别提妈妈了，她在别的研究所这么久了一点音讯都没有，估计是忘了我这个儿子吧！话说违抗命令这样做真的好吗？爷爷还能就一点不害怕。”少年用锋利的手术刀从伊娜的胸腔一直开到腹部，鲜血像是开了闸的堤坝一样流向四周，手术床下的回收泵把它们回收然后在经过消毒重新输送到伊娜的身体里。

“放心，爷爷会在她们脑袋上做手脚的，即便想起来也要很长一段时间还有不要说你妈妈的坏话，她还是很想念你的！”老人轻易的就取下了伊娜身体里的器官，一旁协助他们手术的机械臂不断的从保温箱里递来人造的电子器官伊娜逐渐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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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是屠夫、刽子手，根本不配做医生！”我怒吼着辱骂弗兰克:“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好人，说帮我找姐姐，原来罪魁祸首就是你。”

“够了，我爷爷前天刚死，就是为你们死的，你满意了？”弗兰克狠狠地握紧了拳头眼泪却止不住的涌出。

“死了？”

“对，死了，被雷曼那个畜生开枪打死的。”弗兰克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脸部的肌肉都在抽动着，像是能咬碎他的骨头。

“是在说我吗？弗兰克？”把我和姐姐抓来的可恶军官带着几名保安人员站在了房间的门口。

我和弗兰克绝望的看着他们向这边走来，他们手中的电棒还在“噼里啪啦”的冒着蓝色的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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