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frank似乎为了更正式一点,还拉着文佳佳的手伸展一下双臂。这个动作令frank的袖子掉下来,露出了手腕,以及手腕上那个很普通的金属健身环。
最后,frank拉着文佳佳的手靠近半空中的簪子,簪子也仿佛受到了感应,竟然动了,往“生”的那边微微转去。
文佳佳吓得大叫一声。
frank笑着松开她的手:“放心,你男朋友没死。”
文佳佳还处于震惊状态,瞪着纸上的字:“这是怎么回事?”
frank却卖起了关子,没有揭穿谜底的意思,他站起身,拿起捕梦网递给文佳佳:“好好睡一觉,明天早晨电话就接通了,信用卡也恢复了,好吗?把这个挂在床头,就不会做噩梦。”
文佳佳接过frank递过来的捕梦网,依旧有些云里雾绕。
frank补充道:“印第安人的捕梦网,很灵的。”
文佳佳笑了:“谢谢。”
frank转身就要出门,文佳佳却先一步叫住他:“frank!”
见他站住脚,文佳佳却支支吾吾:“那些话,对不起!”
frank只是摇摇头,表示无所谓。
文佳佳又继续问:“那能再问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frank说:“只能问一次,这是规矩。”
说着,他便走了出去并关上门,留下文佳佳一个人愣愣的看看手中的捕梦网,以及桌上的“占卜工具”。
实际上,frank走后,文佳佳还是很忐忑,但最起码没那么焦虑了。
她得承认,不管frank的法子是真的有用,还是为了让她获得心灵上的安慰,现在的她的确没有刚才那么歇斯底里了。
但愿,但愿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老钟即便有事也能逢凶化吉。
第二天一早,文佳佳就恢复了正常。她从床上爬起来,觉得一切都恍如隔世,好似她昨晚的情绪不曾大起大落过,所有的事都只是幻觉。
文佳佳心平气和的回到月子中心时,和面容扭曲龇牙咧嘴的陈悦迎了个对脸。陈悦痛苦的呻吟声从她的牙缝里流出,但她依然坚持着往外走,没有靠任何工具代步。
黄太一手拿着小箱子,一手搀扶着陈悦,看那打扮是要赶去医院。
文佳佳惊讶的问:“这就生了?”
黄太说:“不好意思,午饭你得自己做了。”
说着就匆忙地扶陈悦出门,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出租车。
陈悦还不忘回头道:“对了,有个电话找你,号码贴在冰箱上。”
有谁会打电话来西雅图找她?文佳佳在心底划下一个问号。
然后,她带着大问号从冰箱上拿下那张纸条,那上面写着一串号码,应该是来自国内的,却不是老钟的号码。
文佳佳将电话回了过去,小心翼翼的问:“喂,请问是哪位找我?”
电话那头出现一个平板的声音:“你好,文佳佳吧,我是钟太太。”
钟太太?钟太太!
在文佳佳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女人会这样自居,那就是老钟的太太!
在这过去几年,文佳佳做梦也曾梦到过被老钟太太找上门的瞬间。老钟太太在上流社会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概是不会玩带一批人上门打她一顿的戏码,最多只是走高雅路线,将文佳佳约到高级会所里,两人一边喝咖啡一边谈遣散费的价码。
做贼难免心虚,尽管文佳佳对以上桥段设想过无数次,却从未希望它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