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令她获得数日来第一次的好觉,等她迷迷糊糊的醒来时,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的裤装,整件都皱皱巴巴的贴在身上,邋遢的不像话,脸上的妆也花的一塌糊涂。
外面天光大亮,阳光照进屋里,门外传来其他人吃早餐叮叮当当的响声,听着有些吵。文佳佳抚着额头,还有些茫然,一手摸出枕边的手机,却发现关了机。
她奇怪嘟囔着:“怎么关机了。”
开机一看,居然显示有十几通未接来电,文佳佳还没来得及惊喜,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老钟的电话。
文佳佳还处于失忆状态,接起来道:“喂——?”
老钟那边语气不善:“你们在哪儿呢?”
文佳佳理所当然道:“在床上啊。”
老钟气结:“他是谁?”
文佳佳莫名其妙了:“什么他?”
老钟大吼出来:“跟你在床上的他!”
文佳佳说:“当然是你儿子啊。你以为谁啊!”
老钟一顿,怒火烟消云散:“儿子?”
文佳佳很是平静:“嗯,做b超了,男孩儿。”
老钟那头喜出望外:“真是儿子?”
文佳佳说:“嗯。”
她简直不能想象,如果检查出来不是儿子,老钟会是什么态度。
惊喜过后,老钟才回过味儿来:“昨晚上你跟谁在一块儿?”
文佳佳费劲儿的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没谁啊……哦,护工。”
老钟的语气就像是委屈的小媳妇:“你当我傻呀,护工半夜还上班?还长得跟通缉犯似的?”
文佳佳说:“爱信不信,随你……哎,你怎么知道他象通缉犯?哈,你看我微博了!”
这一瞬间,文佳佳颇有成就感,就在她以为老钟对她的私生活漠不关心时。
老钟有些尴尬,清清嗓子道:“你少出去乱跑,要安心养胎!我尽快去看你。”
文佳佳双眼发亮:“真的?什么时候?”
老钟说:“圣诞节。没多久了,你等着我!”
临挂电话前最后还不忘多嘱咐了一句,“哦对了,花钱没事,可不能花心啊!”
文佳佳开心地一下子蹦下床,空虚症不药而愈。
女人的善变往往取决于女人的心情,仿佛坐过山车一般时起时落,让人始料未及。连女人自己都意想不到自己下一步会作何感想,又何况是男人了?
文佳佳的空虚症令她的善变更富有戏剧性,可以治愈它的药唯有爱情。而“爱情”也好似就守在她身边从未离去过,但是当文佳佳需要时,又会在一个转身的刹那,失去了它的踪影,又好似它从未造访。
这种感觉特别患得患失,搞得文佳佳像是个神经病,但她控制不了自己,也控制不了男人,更控制不了来去自如的那个它。
文佳佳已经忘记了,就在几天前初来乍到西雅图时,她才不小心和它失之交臂,陷入又一次的低谷。
但是眼下的失而复得,瞬间就令她忘记了上一刻的落寞,脑子里想的只是这样快感将会一直延续到圣诞节,并且还会再迎来一次高 潮。
至于圣诞节之后,管它的呢!
这会儿,文佳佳已经好了伤疤忘了疼,正开心的叉腰大笑,十足猖狂。
但她却忘记了“乐极生悲”的真理。那才是永恒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