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文佳佳百无聊赖的处理自己的内务,收拾行李,将几个本就看着不大的柜子填满,再走近浴室里洗个热水澡。
二十几分钟后,文佳佳浑身舒爽的打开浴室的门,里面蒸汽喷薄而出。她抱着脏衣服懒洋洋的走出浴室,回屋看了眼手机,手机安静的仿佛和全世界的信号都隔绝了一般,让人失望透顶。
夜晚的月子中心十分安静祥和,各个角落的灯大多关着,空气里隐隐会传来从楼下大厅里发出的微弱的电视声音。
楼上,陈悦的房门微微打开,她的说话声从那道缝里轻轻透出:“丫头,感冒好点没有,在家要听奶奶话啊!……跟你爸说没事早回家,别成天在外头耍……”
从对话中不难听出,这是一位劳心劳力的母亲在对她心爱的女儿说话。更加可以由此推断,陈悦到西雅图来是为了躲避国内政策而生下第二胎,八成是为了要个儿子。
文佳佳从房间出来,把换洗好的衣服扔进洗衣房里,终于无事可做,空虚症也开始蠢蠢欲动。
文佳佳非常不适应这间静悄悄得显得有些空旷的房子,虽然它看上去小的可怜。当西雅图脱去浪漫的外皮后,它的夜晚简直无聊得要命。
在中国,你永远不用考虑晚上该上哪儿找乐子,而是该考虑推掉哪一拨人,层出不穷的应酬和需要交际联谊的场子,会将你的夜生活填得爆棚,你应接不暇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小时,和一副不需要睡觉也能精神抖擞的好身体。
可是在这里,在这个浪漫着称的西雅图,连文佳佳那个平日里那个总是处于“通话中”状态的手机,都都变得象个死人,无声无息。就像是为了符合西雅图的无聊。
文佳佳看看时间,以以往这个时候,她应该是正在挑选一会儿要在party上大放异彩的礼服。它必须是一件和自己的姿色相得益彰的奢侈品,而且早在下午shopping时,文佳佳就早已决定了将哪一件套在身上。只不过符合这个条件的礼服实在太多了,到了晚上,她才不得不重新挑选一遍。
最专业最会奉承人的化妆师会为文佳佳上妆,不能太浓,太浓了像粉末登台的戏子,也不能太淡,太淡了会在party的灯光下无所遁形。尤其是,她勤于去美容院保养皮肤,将每个细节都打理的无可挑剔,为的就是上妆时可以将效果发挥到极致。
再来是珠宝。
女人的珠宝大多是男人挑选的,和戴给女人看的。男人掏钱买珠宝送给女人,女人再戴出门让其它女人围观。所以珠宝的设计既要能吸引男人的钱包,也要能吸引女人的眼光。
说白了,买珠宝买的是身份,戴珠宝戴的是嫉妒。
最后是高跟鞋,这也是画龙点睛之处。
文佳佳本来长得就高挑,走t台都能应付自如,这样一个鹤立鸡群的女人一旦登上高跟鞋,必然盛气凌人,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