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勿怪,这小子让他爹给宠坏了,口无遮拦,不过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哈。”当即就有人起来打圆场,那是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者,显然也是一位步入晚年,功力逐渐散去的凝神武者。
“这是黄中庭老前辈,入盟事宜,多为这位前辈负责。”这时,那位武林前辈开口对左纣和宫相宁道,言语间提到对方身份,是想让他们息事宁人,就这么算了。
宫相宁会意的点了点头,便看了左纣一眼,这是在问左纣的意思。
左纣想着那门镇心经,便也点了点头。
宫相宁这才开口,“哈哈,无妨,无妨,这位少公子也是心直口快!”
“说本公子心直口快,你不是在我说话不经过大脑?”不过那年轻人却一下子站了起来,还走出来,姿态极为不依不饶,他猛地一指左纣,道:“你不是凝神吗?来,本公子便以我黄家剑法来会会你!”
左纣眯起了双眼,他刚想说什么,就听他师父宫相宁在旁边嘀咕,“他娘的,这小子有病吧?”
他不由瞄了一眼过去,却发现他师父嘴皮子没动,只是露出一条微小的缝隙,不过刚才那声显然不是他的幻听。
“这小子确实被宠过头了。”左纣便小声回了一句。在上一辈子,如这种的年轻人,他可没少见,倒也不觉得有多奇怪。
左纣这一声,却被那黄家的年轻人听了一些,对方不由面露怒色,吼道:“你说什么?”
“说什么?当然是在说你被宠过头了,的的确确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左纣咧嘴笑道,他说着走上前,“你不是要比划比划,那来,我保证一拳打到你喊娘。”
左纣还真没把这人放在眼里,武身加点两次后,他体内的力量,几乎是要爆炸。
一拳头下去,可以把沙袋直接打穿。
“找死的东西!不过你不用兵器,我也不用。看我黄家的中鼎拳!”那个年轻人被左纣这番话气得不轻,恨不得提剑就砍,只是他还很清楚这里是哪里,当下也不用剑,吼叫着一拳打来。
声助拳势,这话不假,但也得因人而异。
左纣回以一拳,却也没有用全力,他怕自己出全力,一拳就把这小子给打死了。
这年轻人连退几步,还不等他站稳,左纣不退反进,就又是一拳。这一拳吓得这人慌忙拔出腰间长剑,用尽全力一砍。
刺啦一下,寒光一闪,左纣只来得及拿手一挡。
袖子立马被斩破,但露出来的皮肤上,却只见一道浅浅的血痕。
“少侠好功力,横练功夫练到这等地步!我家渊儿也是看出了少侠的练体功夫,才拿剑相试。渊儿,既然试出来了,还不退下。”那黄中庭的声音马上响起。
左纣眼中狠色一闪而逝,却也没有再说话,毕竟人家都那样说了,这借口牵强,但终归算是遮羞布。他还想要得到镇心经,眼下便只能忍忍。
“这小子居然是通力大成,难怪底气十足,还有他这剑,倒是不错。”左纣又看了那人一眼,发现这人正一脸恨意的看着自己,一张脸都憋成了青紫色,不过终归没有在说什么,刚才那一剑,也让他知道自己确实不是左纣的对手。
左纣倒是咧开嘴一笑,他倒不是想要和解,而是在嘲讽,刺激那小子。
果不其然,那人看他的眼神,一下子如同要喷火一般。
宴会上出了这事,几个老者和自家晚辈也坐不住了,便都起身告辞,那位武林前辈也不挽留,直到他们都走了,他才和宫相宁说道:“贤侄,黄中庭的心眼,可不大啊!你们要小心,不过你徒儿入盟的事,我会张罗的,他有凝神功力,入盟应当没有问题,可就怕黄中庭明日刁难。”
“有劳前辈挂心了,这事我们省的。”
又说会儿话,宫相宁起身告辞,那位武林前辈又挽留了几次,得知他们住在县里的客栈,才作罢。
出了大门,走在路上,宫相宁说道:“我师父生前百般不愿意入盟,便是因为这个缘故。他说会盟虽然都是为了反抗名剑世家,但有些人长年不曾动手,早忘了会盟的初衷。”
“难道整个会盟都这样?”左纣微微皱眉。
“也不尽然吧。不过看那些走上过去凝神之路的武者,把自家凝神法敝帚自珍,这盟里的争斗恐怕不少。”宫相宁不太确定的说道。
左纣闻言则摇了摇头,“换做是我,也不会把师父你的先破后立之法,轻易就给出去。敝帚自珍,人之常情。”
“武道势微,哪里还能敝帚自珍?为师这次前来,便是要将这先破后立之法公之于众。”宫相宁却突然这般说道。
“师父?”左纣惊愕,他看他师父的面相,他师父宫相宁不会是有如此心胸的人啊。
难道他师父刚才被哪只圣母给穿越了?
“这法子要先废功力,等若是在自毁根基,可以说只是残篇。为师精力有限,会盟的凝神武者却不下百人,合百人之力,这弊端定能根除。到那时候,这凝神之法,才能算是真正的宁神之法。”宫相宁这时这般道。
左纣点了点头,他这才明白他师父的打算。
到时候,他师父便是名利双收,那些凝神都欠了宫相宁人情。无论心里承不承认,这表面上,还是道一声谢,今后遇到腾蛇门的弟子,多少要给几分宫相宁的薄面。
他师父,确实是一个合格的掌门。
“师父圣明。”左纣不动声色得拍了句马屁。
“对了,我和的房间,换一换吧,媛媛住的房间,就在我那间房的旁边。”这时,宫相宁话题又岔开了。
“师父这是要撮合我和师妹?”
“为师哪里是在撮合,你两那天都在房里还把房门关上了。”宫相宁却说了一句差点把左纣呛到的话,“为师也年轻过,这事儿,我懂。”
“师父……”
“好了,不必多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回去就帮你跟王师弟提亲,这事他能做主。”宫相宁一摆手,就自个儿走了。
左纣在后头看着他这位师父,只能在心底感慨一声:这师父当的,也合格,就冲这逼婚的兴头。
不过随即他就意识到自己关注的地方不对。
“哎,师父,你等等,你听我解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