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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阔这话一出口,小青身子就是一震,她实在没想到两人只是见过一次,而且现在的自己遮了面还是被认了出来,看眼前人似笑非笑的样子一定是早就识破了自己的陷阱,否则不会提防着连茶都不喝。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小青心下有些慌乱,舞步也有些许走样,她认为曹阔一定是有备而来,拿不定主意是该退,还是该进。
可是真的这么走了她又心有不甘,于是心中一发狠,借着舞步转身来到桌前一掀镇纸,自下面抄起五只飞梭甩手就把曹阔心肝脾胃肾扎了个齐全。
她这边一动手,老仆的琴音也跟着陡然一变,一阵疾风骤雨的弹奏,唤醒了隐藏在屋子里的几个杀手。
最先发起进攻的就是离曹阔最近的小丫鬟,只见她双手一翻将一柄匕首扣在手中,对着曹阔的胸口飞快地连扎两刀,怎奈曹阔里面穿着厚厚一层的甲胄,虽然中刀却和那几根飞梭一样毫发无伤。
一连串的变化太快,等曹阔反应过来小丫鬟已经再次舞动匕首直刺他的脖子了,好在被他一把抓住小丫鬟手腕才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由于突然发力牵动了后背的伤口,曹阔疼的没能及时站起身来,又被小丫鬟合身扑上,整个人都挂在他肩上。
丫鬟虽小,可一只手臂刚好勾住曹阔脖子,三根手指索他咽喉,另一只手将匕首使劲向里推,眼看着就要刺进曹阔颈项了。
对面小青冰冷的眼睛里全是杀意,此时她的手里也多了一柄匕首向曹阔杀来,老仆手上的琴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它是这场刺杀最好的掩护,他身后齐齐跳出的五个人也利刃在手,走起路来脚下没有一点声音,齐齐逼向曹阔。
眼见着小青的匕首直刺眼眶,曹阔抬脚踢她腰腹,却被小青踩住脚面杀到面前,危机时刻曹阔伸开手指急点而出,正戳在小青腋下极泉穴,疼的她倒翻而出。
可小青身后的五个杀手又到了近前,眼看性命不保,在这紧要关头曹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主动牵引胸前吊坠里的气息,不再对其进行压制,特别是之前山魈一干人等死后被吸附到胸前的凉意犹在,正好可以用来引导这股力量。
这么做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可是生死存亡间已别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
第一次操作不得要领,在释放胸前气息的同时还去感知和呼唤那股怒火,结果这份力量没有一点迟疑的冲进他的脑海,激的他连头发都鼓动了起来,两只眼睛瞬间一红一白,对面的五个人仅仅被他看了一眼就身形摇晃,不能向前,其中一个更是单膝着地险些丢掉了手里的短刀。
而此时的曹阔已经感觉到手上有新鲜的生命流进自己体内,后背那根受伤的肋骨也在快速好转,舒服的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
一直在抚琴的黑执事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五个东倒西歪的手下,又见曹阔半低着头起身,抖手就是三把飞刀,顺着其中倒地一人露出的间隙直射曹阔面门,两把射双眼一把射咽喉,可是往日无往不利的飞刀今天却被曹阔用手指“叮叮叮”的全部弹开,“哆哆哆”的射入一旁的木梁上,连刀柄都没了进去,速度快的令人发指。
之前还性命相搏的小丫鬟此时已经软软的挂在曹阔肩上,随着曹阔慢慢起身,她的头发开始一层一层的往下掉,勾着脖子的手也滑了下来,无力地垂向地面,被曹阔轻轻向外一推就仰面砸在地上,“轰”的一下就像是扔了一条破麻袋似的。
除了那个还半跪在地上的杀手,其他几个人看到小丫鬟的样子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劲儿的后退,小青和黑执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一直跟在他们身边才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此时已经与老太婆无异,连嘴里的牙齿都掉光了,黑执事惊得崩断了琴弦都不自知。
当曹阔放下拨挡飞刀的手,他们终于看到了那一红一白的瞳孔,小青与白瞳对视的一瞬如遭雷击,精神恍惚身形不稳,而黑执事则在那只红瞳里看到了地狱里的景象,还不等他镇定心神,曹阔的眼睛又变为一紫一蓝,黑执事下意识的就觉得自己好像没穿衣服一样无论站在哪里都无所遁形,“恶鬼修罗”这个名字开始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让他感到心悸不已,一种不可抵抗的想法油然而生,在这紧要关头,他爆发出身上全部的力量大叫一声:“四姑娘!”
当蓝夜撞破房门的时候,黑执事已经背起小青和几个杀手撞破窗户窜了出去,只有那个一开始跪倒在地的杀手死死抱着曹阔的腿,闭着眼睛一个劲儿的大喊“快逃”。
“你是谁?”曹阔掐着杀手脖子将他慢慢提起,蓝瞳轻轻收缩,任意摆布着眼前这条死鱼,他的声音听得蓝夜一干人等又冷又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无思门赵六宝。”那个杀手有些颤抖的道。
“四姑娘是谁?”曹阔很清楚自己目前的状态不对劲,努力的想要保持清醒,顺着小青这条线索努力纠正自己的思维逻辑。
“无思寨刀万林四女刀清蝉。”
“无思门和无思寨是什么关系?”
“无思门主是无思寨鬼婆婆。”
“为什么杀我?”
“不知道,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曹阔沉默了一会松开了这个没有价值的人,当赵六宝仰在地的时候,整个上半身就像破碎的瓷器砸了一地,所有的血肉都带着冰碴凝结成一块一块的,这把大家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花想容想要上前查看,被蓝夜一把拽了回来,并对所有人摆了摆手,让他们退出房间,他知道曹阔一定又像上次一样,变得嗜血无情,于是慢慢走到他身后道:“哥。”
“你是在叫我吗?”曹阔头也不回,还是那种非人的声音。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听见这话,蓝夜赶紧念起曹阔告诉他的那段话,想将他唤醒。
这段话蓝夜当初也就听曹阔那么一说,并没认真记忆,结果刚才被那具碎尸一吓,一紧张居然把后面的话给忘了,卡在那里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看曹阔定在那里也没其他反应,他就开始反复说这一句话。
还好他没有放弃治疗,曹阔也慢慢的找回自己,开始顺着他往下说,有了曹阔的引导蓝,夜也想起了其余的部分,两个人一口气说了好几遍,曹阔才走到窗前做了几个深呼吸:“没事儿了,吓死我了,这玩意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害怕,还好你来的及时,差点出事。不过你也是个笨的,就这么几句话都记不住,比刀诀还难吗?”
“比刀诀难。”蓝夜悻悻的道。
门外的洪九和兄弟们相互·看看道:“原来是真的,恶鬼修罗?”
话刚出口就被花想容一个大巴掌拍在脸上:“恶你妹,谁敢瞎说老娘拉他去喂狗,都边儿去!”
其实花想容的心里也慌的不知所措,但是大玉在她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哪怕他是阎王自己也要跟了去。
同一天同一个地方遭遇两次袭杀,曹阔感觉身心疲惫,然而这还不算完,第一个冲进来请罪的是青璃,她详细的诉说了自己的身世,表明与这伙刺客无关。
第二个跪在曹阔面前的是廖矮子,这货先是非常诚恳的认了错儿,大包大揽的把曹阔遇刺的事全都揽到自己身上,说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没能及时对紫芳楼内部人员进行排查,没有做好安保工作,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而且希望眼前的这些爷能给他时间证明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是有意义的,一张嘴天花乱坠说了近小半个时辰都不带结巴的,要不是曹阔烦了一脚把他踹出去,这货都能认花想容做干娘。
杨威听说此事去而复返,在收集了几个刺客的体貌特征和两具“残骸”后又告辞离开。
紫芳楼所有杂役仆人从午时开始一直清扫到掌灯时分才恢复了楼内原来的样貌,在青璃向所有姐妹介绍了新东家后,曹阔一行人终于被分配到了后院的客房内休息。
一阵急促的喘息声过后,花想容终于老实的趴在了曹阔的怀里,两根手指在他肩头轻轻摩擦着,思虑良久才问道:“白天……你怎么了?”
曹阔略微思索了一会就开始编织他的谎言:“告诉你也无妨,我的传家宝里住着我们家的一位守护神,每当性命攸关的时候便可以引动它的力量来守护我,只是我的灵性尚弱,不足以掌控这位守护神的力量,所以经常会出现一些失误。不过不用担心,我教你一段话,下次遇到我奇怪的时候你对着我多念几遍就好了。”
“是咒语吗?”花想容此时的内心已经翻江倒海,这种可通神灵的东西向来是不传之秘,大玉竟将节制这种能力的咒语告诉了自己,这种莫大的信任只有她这种差点被烧死的“女妖”才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