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注意那两个男人,叶婵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她这边的戏都还没拍完呢。
哄孩子也是很累人的活,叶婵回来后靠在椅子中就不愿意起来了。
米雅递给了她一瓶水,自从看到叶婵这么努力工作后,她就再没因为拍戏上的事和叶婵发火了。尤其看着她每天都拍戏到这么晚,白天只能睡三五个小时,就很心疼。
“在想什么?”米雅知道就算是让叶婵请假,叶婵也不会同意,那些话都没有说。
水很凉,叶婵不好贴在脸上,害怕将脸弄花,就贴在了脖子上。口中有些嫌弃地说着:“想着以后能不能不要孩子,哄孩子太累了。”
她刚刚那个时候是挺有耐心的,但是更多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呢,要是再让她整日照顾孩子,估计她会疯的吧。
米雅不由得看了一眼楚秋辞,此刻楚秋辞正和燕回楼说着什么,两人面上的表情都有些不善,并没有注意米雅在看他。
“你要是不要孩子,有些人可不会同意。”
米雅说完,叶婵还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还撇撇嘴:“谁管天管地还管我要不要孩子了?”
丽莎又跑过来为叶婵补妆,别看丽莎是个很优秀的化妆师,她平时基本上都不化妆,但是她每次给叶婵化妆,都极为认真。
因为叶婵总是要在夜场拍戏,所以她也只能调整生物钟,按照叶婵的来。
导演派人过来询问要不要今日就先暂停,留着明日拍,被叶婵拒绝了。今日都已经拍了一半了,她不想将另外一半留在另一天。
见到叶婵这么坚持,导演也很是欣慰,看向叶婵的时候,眼中更多了赞赏。
剧组不少已经可以下班的人,在看过她拍完吻戏后就离开了,毕竟这场戏拍摄的时候就挺恐怖的,很多人都觉得承受不住。
叶婵补好了妆,就又回到了场地。楚秋辞似笑非笑地看着燕回楼:“这场戏,要不要到导演身边看?”
燕回楼常年在部队,生活作风很好,要不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叶婵做演员,他根本就不会和娱乐圈的人扯上什么关系。现在看叶婵拍戏,除了吻戏的对象是别人这点让他挺糟心,其他的一切觉得都很新鲜。
刚刚他也大概了解了这场戏的内容,对于在屏幕上看叶婵的戏虽然期待,却对着楚秋辞轻蔑一笑:“你觉得我在部队呆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识过,还能害怕这种场景?”
楚秋辞只是看了他一眼,长腿就迈向了前方。燕回楼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股气出不来就憋得慌。
之前的镜头已经弄好了,此刻重新开始拍摄,叶婵手中又握住了水壶。燕回楼发现那水壶还在不断冒着“气”,但是叶婵神色如常,就肯定不是热水了,不由得问着程杨:“那里面是干冰?”
“外围是干冰,中间是水。”程杨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有看向燕回楼,而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叶婵。
燕回楼也没有再说话,做出了和程导一样的动作。
屏幕中的叶婵,又恢复了司司的神色,之前哄孩子时那点温婉荡然无存。此刻她的眼中都是嗜血般的疯狂,手窝着水壶,水壶中的干冰还在不断地挥发着。
要不是知道那不是什么热水,想必燕回楼都会为叶婵感觉到疼痛。
她就这么倾斜着水壶,将那里面的水,朝着孩子的头顶倒了下去,马上,那孩子的身上也出现了热气,虽然是假人,但是不知道怎么,却忽然动了起来,没有什么声音传出,画面却格外恐怖诡异。
之后,就是整场戏的重中之重,叶婵冷冷地将水壶扔到了一边,伸手就将那孩子的整个头皮都给剥了下来,随后是他血粼粼的身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屏幕中的叶婵动作很缓慢,但是那美一个动作都像是撕扯在了众人的心上,饶是燕回楼在部队中也见过了生死,却感觉脊背阵阵发凉。
终于,画面定格在了叶婵手中提着那个死婴儿的画面上。她抬头,对着镜头,先是呆滞地看了一眼,随即就这么残忍而又凛冽地一笑,剧组不少人都吓愣了。
导演也是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站起来,带头鼓起掌来:“好!太棒了!”
叶婵也笑了,将手中的道具交给了一边的助理,这假婴儿做的太逼真了,连里面都是,说实话,她刚刚撕下假婴儿身上那层皮的时候,心中也是毛毛的。
好在最后一幕完成得还不错,连导演都觉得很满意。
叶婵松了一口气,走到导演身边,对他腼腆地一笑:“也是导演您指导得好。”
程杨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他看向周围不少脸色发青的工作人员:“刚刚我就在听他们说,等这部电影拍完,就要去寺庙求点什么东西带在身上。叶婵,你的戏很有魔力,等这部电影上映后,一定会引起很大的反响。”
叶婵现在不怎么关系电影上映会有什么反响,她只是太困了,刚刚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快四点了。
导演也发现了叶婵眼中的疲惫,没再留她,而是说了句:“好好休息,今天下午继续努力。”
叶婵点了点头,这才走向了休息室。
不少人看她走了,刚刚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下。他们看现场都能有这么强烈的感觉,真是不知道以后到影院中的人会怎么评价这部电影。
尤其是刚刚那个镜头,程杨的助理不禁忐忑地问着他:“导演,咱们这部电影拍成这样,不会让人觉得尺度太大太吓人了么?”而且女主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会不会不讨喜啊。
程杨却胸有成竹道:“现在的华夏影视圈,早就不是那个圣母白莲花横行的时代了,纵观近几年的发展,在某种意义上能心狠手辣的女主,显然更受欢迎一些。再说,华夏的恐怖电影,总是被人说是没有日本韩国的好看,我也很遗憾。”
程杨叹了口气,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有丝落寞浮上心头:“所以这一次,我决定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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