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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封!”
晋安模仿脑中大道宏音。
熟悉的大道潮汐出现。
这次倒是没有很顺利敕封出第十一层《黑山功》。
看着这次的大道潮汐神光持续时间有点长,晋安一怔,马上给自己一个望气术。
阴德——
陆万八仟壹佰壹拾壹
果不其然,这次阴德损失二千,不再是第八层、第九层、第十层的一千阴德,寓意着《黑山功》又有新变化。
他翻阅起《黑山功》,终于不再是武林绝学秘籍,被大道推演入盖世神功层次。
三流、二流、一流,然后是武林绝学,最后是盖世神功。
“黑山浮屠,入门初基。吞金化石,出神入化。参功造化,登峰造极。”
光是开篇立意的二十四字,就大气磅礴,神功造化…刚想到这,晋安翻到第二页,人愣了愣,当大致翻阅完秘籍后,他脸上出现思索神色。
如今的《黑山功》,不,更确切说,现在更适合叫《黑山神功》的第十一层只能算得上是盖世神功的上篇,往后还有中篇,下篇。
练成《黑山神功》上篇,可将一身黑山内气推演至吞金化石的新极限,一掌打出的黑山火毒内气,可炼金化石,人吞服黄金石子,也可炼金化石,犹如陆地神仙,筋骨内脏强壮如熔炉。
他思索了好久,才依稀回想起来金石的熔点好像是一千度左右?
假如人体是熔炉,《黑山神功》第十一层的体魄强壮,大概是能承受一千五百度至二千度左右的高温……
“?”
而这还只是上篇神功,后面还有参功造化,登峰造极。
“吞金化石吗?”
“不知道如果饿了能不能直接吃石头补充人体所需矿物质和营养?那我吐出来的还会是唾沫吗?会不会是玛瑙玉石玛?”
晋安觉得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关乎着他能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炼金大师。
接下来,他并没有急着敕封《黑山神功》的后两篇,而是选择敕封《血刀经》。
“敕封!”
阴德四百。
血刀经第一百一十层。
“敕封!”
阴德四百。
血刀经第一百一十六层。
……
晋安一连敕封五次,直到把《血刀经》推演至一百三十四层才停止。
他在沙漠赶路时,并没有落下对《血刀经》的修行,早在之前就已经敕封到一百零四层,并趁着路上休息间隙已经修炼满。
但是这《血刀经》要想推演至盖世神功级的武林秘籍,看起来并不容易,六十层的时候就已经是武林绝学,如今都一百一十六层了还未达到盖世神功标准。
“有点意思。”
敕封《黑山神功》是二千阴德,敕封《血刀经》又是二千阴德,他现在还有六万六千一百一十一阴德。
依旧很富裕。
随后拿出落宝金钱,这个小富婆这一路同样是屡建奇功,接下来的路还得要多多靠大家互帮互助,晋安笑说到。
“敕封!”
“敕封!”
阴德四千。
阴德五千。
以他如今的修为,五脏仙庙里的脏炁,只够同一时间一次性落宝五次,敕封再多已没有意义。
此时还有阴德五万七千一百一十一。
呼——
轻吐出一口气。
这次的敕封暂时告一段落,他并未马上就地修炼,而是打算先回去看看大家,免得他一夜未回让大家担心。
……
晋安回到住处时,已是半个时辰后了,他路过孙新荣帐篷时恰好看到帐篷里的孙新荣出来,看样子似要出门。
“咦,你今天的脸怎么了?”
晋安惊讶看着孙新荣,然后感觉自己这样一点都不和善,他还打算跟自己这位邻居处好关系,好套问出跟昆仑雪山有关的更多情报,于是重新露出自认为很和善友好的笑容。
实际上,刚才一见面,他差点就脱口而出你怎么还活着,幸好反应快。
前天晚上孙新荣元神出窍,跟天师府一帮神魂高手汇合,偷偷摸摸,打算元神狩猎龙精,结果被晋安和倚云公子这对雌雄大盗跟半路截了胡。他甚至怀疑那晚他再次元神出窍到天神氏地盘,看到精气血被盗,空剩一具宝壳的抱柱龙精,会不会也是这些人见没法回去交差,受到主子责罚,然后冒险折返去天神氏偷走龙精、龙气、龙神了。
因为这前后两件事发生得有点太巧合了。
不过后来因为老道士的事,他无心再管顾龙精的事,直到今天重新见到自己这个邻居孙新荣时,才又重新想起这件事。
孙新荣脸黑。
老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要不是上次弄丢龙精的事,他的脸也不至于肿成馒头到今天。
因为害怕公子气未消,他甚至不敢私自行炁或敷药来化瘀消肿,这几天他一直都是顶着半个馒头脸,这其中的心酸,实在无以诉苦,只能每天熬肉粥汤喝,喝多了又导致脸肿的那边牙龈上火,口腔溃疡,脸肿得更大了,那个钻心的痛,常常晚上痛得一个人偷偷抹泪水。
那种孤独。
那种满心委屈。
一想到那对偷走他们龙精的雌雄大盗他就气得咬牙切齿。
别让他找到那对男女是谁!
就算已经化成了灰,他也要找出来,然后掘坟扬灰!让他们生不能同日,死也不能同棺!做不成一对亡命鸳鸯!
孙新荣咬牙切齿,结果导致牙龈发炎那边脸又开始钻心的疼了,对,他对晋安的痛恨跟那对偷走他们龙精的狗男女一样痛恨,从第一天当邻居起,他就被晋安气得牙痒痒。
正所谓新仇加旧恨,孙新荣对晋安就更加没好感了,脸黑道:“不小心撞的。”
晋安哦了一声。
孙新荣刚回答,就心想不对啊,这道士昨天白天的时候不是见过我脸肿吗,为什么今天又问我的脸怎么了?想到这,再看着晋安脸上的笑容,那强烈的自尊心,让他觉得晋安的笑就是嘲笑,反复揭他伤疤,想到这,他一肚子火又窜上来。
“你昨天不是见过我吗,怎么今天又盯着我的脸看,你是不是在诚心故意嘲笑我?”孙新荣目光冰冷的凶恶道。
“?”晋安一脑门问号。
恰在这时,听到晋安声音,倚云公子和奇伯也从一旁的帐篷里走出来,当看到晋安平安无事归来,露出如释重负表情,似是担心了一夜未眠,习惯了晋安在身旁才能睡得着。
“昨天他就脸肿了?”晋安狐疑看向倚云公子和奇伯。
早在帐篷里听到晋安和孙新荣对话内容的倚云公子和奇伯,很认真点头的异口同声道:“真肿了。”
晋安一脸震惊。
孙新荣:“?”
你一脸震惊个毛啊。
晋安以拳击掌,恍然道:“不好意思,昨天我没看到你呢。”
“?”
“!”
孙新荣刚想动怒,结果发现自己肿胀的半边脸更加疼了,那股子钻心疼,连说话力气都无了,疼得眼泪直掉。
这是因为生气,大动肝火,牙龈上火得更严重了,又是牙龈又是口腔溃疡又是脸肿,真心疼得没有力气说话了。
关键是,犹不自知把人气得牙龈痛都犯了的晋安,还一脸关心的问一句:“你没事吧,怎么还哭了?”
“需不需要我扶你进帐篷里休息?”
目光真诚。
不像是在说谎。
天地良心啊,晋安发誓,他从来就没有说谎的习惯,也不会怎么说谎。
昨天他一整天都处在心事重重中,一整天都在焦急等着倚云公子调查完拥措上师背景回来,根本就无心分心其它。
他记得昨天的确有见过对方,但他对脸肿的事,也确实是真的没有半点印象。
这只能证明他对老道士是真感情,真的关心老道士下落,证明他晋安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看着晋安一脸无辜,又满眼真诚目光,孙新荣气得想骂人,可刚张口就牙疼如撕心裂肺:“泥…揍…开……”
“我崖藤……”
脸更肿了的孙新荣,捂脸表情痛苦的含糊说道。
“牙疼最好的缓解办法就是在嘴里含花椒,这里条件艰苦,暂时找不到花椒,都是椒,辣椒花椒都带椒,你先含一根辣椒缓解下牙疼…你不用感谢我,谁叫咱们是邻居呢,远亲不如近邻,邻里互相帮助才是真感情。”晋安让奇伯回帐篷里拿辣椒来。
高原气候寒冷,进高原前,他们就带了不少辣椒翻越大雪山进吐蕃象雄。
“卧艹……”第二个字才刚在喉咙打转还没说完,孙新荣眼前一黑,已经昏厥在雪地里。
这是怒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再加上高原空气稀薄,人气晕厥过去了。
昏厥前他依稀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大喊大叫:“有人昏倒了,奇伯快拿辣椒来……”
接下来彻底失去知觉。
……
……
晋安帐篷。
密封很好的帐篷里,被火炉子烤得温暖,燃烧牛粪饼的草木清香一直絮绕人心头,而燃烧出来的多余废气则顺着烟囱排到帐篷外。
当晋安向倚云公子和奇伯说清昨晚发生的一切,当告知密宗僧人拥措上师就是老道士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虽然早已猜到拥措上师就是陈道长,可当从晋安口中得到确切结果时,倚云公子和奇伯脸上还是不由自主的露出喜悦,由衷向晋安贺喜。
“晋安道长宅心仁厚,福德深厚,如今陈道长已经找到了,再找到徒儿削剑想必也不会太远了,五脏道观全员必定都能找齐,重聚。”奇伯我五脏道观祈福说道。
倚云公子点头:“绳锯木断,水滴石穿,终有花开日。”
“谢谢。”晋安感激。
并不是因为几句吉言,而是感谢倚云公子和奇伯肯陪他翻山越岭,一路吃苦,帮他一起寻找老道士和削剑。
然后他又说起另一件事“这次昆仑神山雪崩,震出不少东西,吸引里各国高手聚集,鱼龙混杂,我有些不放心老道士一个人,所以我想把老道士接过来一起住或是我们搬过去跟老道士一起住。”
两人自然没有意见。
“咩!”一旁傻羊早就急不可耐拿头顶晋安,想让晋安带它去找老道士重聚,至于屁股一撮毛被烧没的事早就被它忘光了。
晋安笑摸了摸山羊脑门,答应这就动身,带它去找老道士。
倚云公子也站起身说要同行。
晋安拦住倚云公子,让她和奇伯继续留在这里负责照看他们隔壁的邻居:“通过今天的邻里互相帮助,我觉得我们隔壁那位天师府打入民间的民奸邻居,应该已经感受到了我的和善友善态度,天师府这条线索不能放弃。”
“这帮人做人不咋的,但对于风水天象方面绝对是最精通的,他们肯定知道更多有关昆仑神山的秘密。倚云公子你和奇伯更应该要留下,照顾好我们那位隔壁邻居,我们以后还得从他那套问出更多情报,留下两个人轮流照应,我更放心些,不要辜负了我好不容易打好的邻里关系。”
离开前, 晋安向两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
“?”
“……”
倚云公子和奇伯一脸无语,开始为一直昏迷不醒的孙新荣默默哀悼。
真不知道孙新荣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口含辣椒,牙龈加重,脸从馒头脸肿成猪头脸,会是一种什么心情。
应该会是很痛吧……
这位天师府的风水师碰到晋安这么个邻居,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活着离开昆仑雪山。
在两人的目送下,晋安骑着山羊赶往老道士帐篷处接老道士。
老道士的住处,是在那座正在挖掘的雪峰脚下,住在那里,可以方便照顾那些农奴。
当山羊驮着晋安,一路地动山摇,咚咚咚如象群在冰川上奔跑,急乎乎冲到老道士住处时,发现人不在,山羊朝晋安不满的吭哧一声。
晋安拍了拍傻羊脑壳,笑说道:“你三师弟不在帐篷,肯定在雪峰那边为那些身世可怜的蕃人转山祈福,我们去那里找他。”
咚咚咚!
山羊驮着晋安又一路地动山摇的朝雪峰跑去,已经等不及想要跟它的三师弟久别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