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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叶洋终于不追问了,司机轻轻吐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开着车,按照叶洋的要求,走上了另一条路。
此刻的天际,缓缓的飘下了雪花,小雪弥漫,不一会儿就将给落了一片白,昏黄的灯光照在白雪的路上,留下一道道车痕。
“小兄弟,这马上就到北邙山了,你要到底要到那里去啊!”
叶洋看了他一眼道:“快到了,就在前面的高岭村。”
“什么。”司机忽的停住车,他目光闪烁,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出租车高速之下,突然停止,差点撞到旁边的一株大树上,司机转过头,看着叶洋道:“你家是鬼头李村的?”
“鬼头李村。”叶洋点了点头,以前他们村子的确是叫鬼头李村,但是后来村里所有老人家觉得这名字不吉利,便将名字改成了高岭村。
因为地势地势颇高,据阴阳先生说,刚好位于北邙山龙脉头顶之上。
“我不去了。”
司机忽然开口,眼中有一丝惊恐,还有三分惧怕:“你们那个鬼村,是不是一向不与外界接壤,然后每到夜晚还有鬼头飘荡。”
“这谁他妈意淫出来的。你当是看《鬼吹灯》呢。”
叶洋心中暗骂,鬼头李村的确是少有与外面相交,但是里面一切正常,没有丝毫异样之处。如果真说有,就是还保留着不少老习俗,叶洋记得小时候过年,从爷爷那儿拿压岁钱都是要磕头的。
至于少与外界交流,这里地势偏远,距离洛阳中心市区少说也有几十里的路,而且全都是崎岖的山路,一村的老头老太,就算想与外界交流,也办不到。
“不是,这是真事,连科教频道都报道过呢。”
司机连连解释。
‘北邙山’,乃是古今无数帝王将相的墓葬之所,素有‘生在苏杭,葬在北邙’之说。’而洛阳又是黄河流域文明的杰出之所,不知有多少朝代,在这里建都,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小小一座北邙山,竟然葬着东汉、曹魏、西晋、北魏6代24帝,更有大量配葬的帝王将相,宫女宦官,山上几乎没有一处之空地,据说只要有土包之处,便是帝王将相之所。
后来盗墓贼盛行,山上坑坑洼洼,从宋代到现在,每年都有背着‘洛阳铲’的盗墓人前来,可是非但没有挖到宝物,反而将山上环境破坏殆尽。
不过,叶洋一直以来就有一个疑惑,不知道那些帝王,怎么会将自己葬在这儿,他从小在北邙山上出生,没有感觉到这儿,有一点异样。
“你要是不走,钱我肯定不会给你。”
叶洋收回纷乱的思绪,看着司机,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司机一旦将他撇下,几乎是困死在这儿了,况且家里电话一个催一个,他迫切地想要回去。
“你,你。”司机哼哧了很大一会儿,但是始终舍不得钱,与叶洋讨价还价了好一会儿,又让叶洋加了二百块钱,才继续往前跑。
叶洋看着他那高兴地神情,很怀疑,这司机是不是故意不走,然后乘火打劫,让他掏钱的。这样想着,他怀疑的看了一眼对方。
“大兄弟,你还别说,也就我老李要钱不要命,除了我,整个洛阳都没有人敢来送你”
司机一副我吃了大亏的模样,然后开着车继续向前走,走了大约有十几分钟,叶洋托着重重的行李箱终于到了一处山岭下。
从这里开始,再通往山上,已经没有了大路,全部都是山路,叶洋将手机的手电筒打开,辨着依稀的夜色,开始缓缓攀登。
山路难走,一般而言,没走过山路的人少能久行,叶洋在城市中生活了几年,又拖着重重的行李箱,刚上到半山腰,就累的气喘吁吁了。
也亏得他粗通形意拳,从小站桩,这才能一口气上到半山。
夜风徐起,叶洋抬头而望,夜色的中的北邙山像是一头狰狞的野兽,虽然是深秋,但是山上仍然飘着雪花,没多久就落了叶洋一肩。
看到这样的夜色,叶洋不知怎的,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那边传来了呼哧呼哧的声音。
“喂,老罗头,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那边久久没有传出声音,随后像是终于爆发出来了似的,喘着粗气:“我管你小子在哪儿呢,老子现在到了紧要关头。”
隐隐的,叶洋好像听到了女子的娇喘和嘶吼。
“草。”他暗骂一声,这货年纪这么大,也不怕死在女人身上。
老罗头,是叶洋在山西求学时,认识的一个异人,通俗点来说就是那种在街上算卦的骗子,但是这家伙能吹的很,完全超出了同行人一个层次。
他说,他已经死过了一次,是从洛阳北邙山爬出来的。然后叶洋就踹了他一脚,想试试他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牛逼,
结果,这家伙因为那一脚,硬是让叶洋赔了一千块钱。
后来二人,就渐渐熟悉了,叶洋知道这人极是好色,平常算卦,不,是骗人来的钱,全部都拿到红灯区消费了。
“老子在北邙山”
实在是受不了那边的喘息,叶洋大喊了出来。
“我知道啊,我早就算你到邙山了,我当年还是从邙山爬出来了,你不信去鬼头李村看看,哪里浦头鬼岩下是不是还有个洞。”
叶洋受不了他,直接将电话挂断了,然而下一刻,叶洋像是看到了什么。
茫茫群山中,他看到了一处红色的亮光,随后那亮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这是。”
夜风吹拂,雪花飘落,唯有他孤零零一人,叶洋抹了一把飘在脸上的雪水,后背一阵发麻。
不过叶洋没惊异多久,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而后如释重负,继续向前走,前方的红亮竟然是一个灯光,而后那灯光越来越近,叶洋看见了那一身白衣。
雪夜中,唯见一白衣缓缓而来,搭着白色的长袍,满脸伤悲。
不过叶洋却毫不在意,等那人影来近了,他才苦凄的一笑:“李叔,果然无法挽回了吗”’
李叔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答道:“老爷子说该走了,于是就解脱了。”
叶洋打了个冷颤,浑身一震,像是不敢置信,片刻,他盯着李叔的白色长袍,好像才接受了这个消息,不甘的闭上双眼:“是啊,李叔你在电话里已经告诉我爷爷已经走了。”
“老爷子,死前让我告诉你说,他没有遗憾。”
叶洋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滴泪水不由自主的落下,然后啪塔一声,滴在地上的雪层中。
“走吧,我来拿”
李叔接过叶洋沉重的行李箱,率先一个人走上山,叶洋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莽莽群山之中,两个人缓慢前行。
叶洋的记忆中,爷爷是一个古文化气息很重的人,专制,坚强,同时有点怪癖,对于古董的东西较为精通。
这也是老潘之所以叫老爷子的原因,虽然老爷子年级已大,但却是无比硬朗,他在火车站街接到李叔电话,说爷爷不在了的时候,心中还有点诧异,慌忙的赶了回来,但是没有想到还是没有见到爷爷的最后一面。
等叶洋和李叔两个人登上鬼头李村之时,已经月生半夜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将大地铺成一片银白,万物静寂无声。
叶洋走回家里,雪花覆盖了黑色的砖瓦,他看着老旧的房子,爷爷音容犹在尘世,叶洋站在门前,缓缓跪下,然后磕了一个长头。
李叔看到叶洋这个样子,暗叹一声,没有管他,而是从家里找来了一把别着白花的黑伞,然后撑开,向各家传递死讯。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叶洋才站起身子,缓缓的走上前去。
老人家的躯体,安放在一处凉席之上,用白布裹身。
叶洋心中惆怅莫名,轻轻将裹尸布拉开,正准备再看爷爷最后一面,但是下一刻,叶洋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将脸迅速移到爷爷鼻尖。
这张脸,眼眶深陷,死前好像见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得事情,充满了惊惧,害怕,和满目的不敢置信,但同时还有惊喜。
这张脸的表情之复杂,是叶洋在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