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看着漫长的山路,直接从空间里把她黑武士大宝贝亮了出来。
沈听肆完全没想到她买这玩意儿居然是早有准备,是为了上山准备的。
也不知道是该说她机智还是该说她会耍小聪明。
姜颂拍了拍座椅,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拧下油门,瞬间弹射起步冲了上去。
山脚下的诡异老太太看到姜颂又回来的时候还有些震惊,本想再拦一次她,但没想到她跟阵风一样,嗖地一下就过去了。
她看到姜颂身边的沈拐子,明明还是他,但莫名的,她总觉得这沈拐子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样,而且看那小姑娘的眼神也没有了那种浓浓的爱意。
诡异老太心里打鼓,这是咋回事儿?好奇心迫使,又或者其他说不上来的原因,诡异老太忍不住跟了上去。
姜颂一路刹车都不带停的,黑武士的最高速是三十公里每小时,所以姜颂花了不到半小时就上去了,速度非常快。
沈听肆差点都没追上姜颂,等到姜颂停下车的时候,才看到后面缓缓飘上来的沈听肆。
她笑了一下,直接嘲讽值拉满,“真拉啊。”
沈听肆极力维持着自己的情绪,没有过多暴露出异常来,牵强地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是你太快了。”
姜颂盯着他的笑看了很久,然后转过头去,看着别处说了一句,“笑得真难看,下次别笑了。”
沈听肆:“……”
上山后有一些村民看到姜颂,目光不善地盯着她,像是盯上绵羊的野兽。
因为鹿鸣山平时根本不会来外人,只有本村的人,或者本村的人从外面带回来的“自己人”。
姜颂长得漂亮水灵,一双眼睛又大又亮,看起来就很单纯好骗,所有人几乎在一瞬间就想好了姜颂接下来的身份安排。
有人已经上来和姜颂打招呼,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穿着暗红色发旧的短袖,她靠近姜颂,眼神直溜溜地上下打量着姜颂。
“小姑娘,你找谁啊?”
姜颂瞥了她一眼,“大妈,我是沈拐子家的媳妇儿,来找我老公的。”
她的声音很大,周围听到的人脸色都变了变。
“沈拐子的媳妇儿?怎么可能,沈拐子都死了。”
“这女娃一定是骗人的。”
“可她知道沈拐子,一般人除了我们村里的谁知道沈拐子这号人啊。”
……
旁边的人小声嘀咕着。
“小姑娘,你逗我呢吧,这沈拐子早就死了,你怎么可能是他媳妇儿?”
“谁说死人不能有媳妇儿?反正沈拐子和我求婚了,我回来就是和他结婚的。”
周围的人都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姜颂,感觉她脑子好像有问题。
“姑娘啊,别开玩笑了,这样吧,我看你一个人来的吧?应该对这儿也不熟,没认识的人吧,要不今晚去大妈那儿凑合住一晚。”
姜颂视线转过去,神情淡淡的,“谢谢大妈,不过不用了,我老公就在这儿,他不让我去别人家里。”
大妈脸色变得铁青僵硬,“小姑娘又瞎说,这儿哪儿来的你老公,我怎么没看到?”
“就在那儿啊,看不到吗?”姜颂的指头直直地指着沈听肆所在的位置,分毫不差。
“老公,你出来啊,让大家看看你。”
姜颂的声音不小,而且十分认真,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周围的人嘴角抽搐。
沈听肆被指着,对上姜颂认真询问的眼神,气到脑子发昏,她到底在干什么?
姜颂朝牙抬头,“喂,和你说话呢,没听到吗?大家都等着呢。”
沈听肆捏紧拳头,咬牙切齿,“姜颂!”
“怎么了?不愿意吗?哎呀,咱俩这大喜的日子,别扫兴嘛,唉,真是的,算了算了,你不愿意算了。”
姜颂无奈地摆摆手。
沈听肆怒意值攀升,周围的空气迅速凝结,温度骤降,一股阴风瑟瑟。
周围的村民脸色彻底变了,互相看了看对方,毫不犹豫地撒腿就跑。
他们知道沈拐子这厉鬼的存在,村里不少灵异事件都和他有关。
看着他们逃窜,头都不回,姜颂笑了笑,沈听肆收敛了气息,对姜颂说:“好玩吗?”
姜颂斜他一眼,“玩什么?我没玩啊?我刚才说的都是心里话啊。”
沈听肆眼眸淡淡,懒得继续和她耗费时间,“行了,走吧。”
“走呗。”姜颂又骑上她的小电驴,晃晃悠悠地朝着沈听肆家里走。
沈听肆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
到了熟悉的地方后,姜颂把电动车收回空间,然后等沈听肆开门。
看着一动不动杵在门口,沈听肆再度咬牙出声:“能不能劳烦你抬一下你尊贵的胳膊,把门推开呢?”
姜颂视线幽幽,“哦?平时都是你帮我开的啊,怎么?现在的我不配了?”
沈听肆点头,“行,我开。”
他大手一挥,门直接被弹开,看得出来用了不小的力气。
姜颂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跨步走了进去。
她打量了一下这里的布局,和上次走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被她砸开的那扇门还敞着。
“仪式呢?怎么办?”姜颂问他。
“今晚过了十二点,在主屋,夫妻对拜就行。”
姜颂哦了一声,“然后呢?”
“什么然后?”
“要洞房吗?”
沈听肆突然噤声,表情震惊且复杂地看着姜颂,“什么?”
“怎么?不是说结婚吗?要成为夫妻,不洞房可以吗?”
沈听肆没说话,但意思是默认了。
姜颂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意味深长,语调拉长,“哦~”
沈听肆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感觉有些尴尬,表情快要维持不住了。
“今晚十二点,准时在这里等着。”沈听肆说完之后就消失在了原地。
姜颂看着他消失的地方,表情迅速变冷,直到确认他真的不见之后,她走到那间从未打开过的西房。
姜颂站在门口,从门口缝隙看着里面,什么都看不到,里面漆黑一片。
姜颂拉开几步距离,然后抬脚,踹。
砰的一声,木板弹开,尘土飞扬,姜颂伸手在鼻尖挥了挥,等待尘土平静消散后,里面的情形也显露出来。
只见空荡荡的房间里,一具黑色棺木正稳稳摆在中央,给人感觉压抑又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