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安跟戈德林的关系,神他妈就是一笔烂账。
就凭乌瑞恩家的血脉,能当上传奇英雄,已经是祖宗积德了。
瓦里安能有今时今日的战力,戈德林的灵魂碎片绝对居功至伟。
但瓦里安也不可能因此‘认祖归宗’跑去当狼人啊!
这就变成了狗屁不如的纠结状态了。
要瓦里安归还灵魂碎片是不可能的,杜克早就发现,戈德林的狼族灵魂跟暴躁版的瓦里安完美结合了。同时怯弱版的瓦里安灵魂又代表着乌瑞恩家族的传承。
有时候,杜克甚至恶意地想,是不是让奥妮克希亚跑过来,再次把瓦里安分成两个好了。一个当半神狼王子,统领狼人。另一个当暴风国王,继续率领暴风王国。
当然,这也是想想罢了,如果真这样做,那就没什么老狼王吉恩的事。而暴风王国也会变成弱鸡当老大,一蹶不振了。
杜克很没节操地弄出沙滩椅,爆米花等零食,跟泰兰德等人一道观看一狼一人发泄着不满和精力。
总的来说,瓦里安还是吃亏。
尽管瓦里安将自己锻炼得非常强大,但凡人的极限就摆在哪里。
只要没越过神域的界限,他的体质耐力就那么多。狼本来就是耐力好的种族,为了狩猎,可以日夜追捕猎物,不眠不休。何况杜克的【减速术】并没有减弱戈德林的体质。
一路对打,一路咆哮。
戈德林似乎就是认死理,一路打一路说教,吹牛逼说自己上古时期的威风史——大体上就是你粑粑我很牛逼,在古卡利姆多打遍荒野无敌手,揍过恶魔,当过荒野之神前锋吧啦吧啦的。
一开始,瓦莉拉和布罗尔也是挺紧张的,后来发现瓦里安因为体力不足陷入劣势之后,没节操的血精灵盗贼还提议让杜克继续把戈德林的力量往死里削。
杜克一翻白眼:“还不如叫我直接把狼神给做掉?”
狼神可以接受‘公平’,但绝对不接受打压,再狠一点就要翻脸了。
最后反而是戈德林感觉没意思。
“不打了!不打了!我回头琢磨琢磨,该怎么教训你这个石头脑袋儿子。”
“我不是你儿子!”瓦里安怒怼狼神。
“我说你是,你就是!”
“我不是!”
……
狼神与瓦里安不得不说的故事,更像是一个小插曲。
随着火焰之地开始跟艾泽拉斯彻底融合,哪怕再认崽心切,戈德林都不得不放下私事,开始进入大战的状态。
“嚯!嚯!嚯!”
从海加尔山北麓望向南麓,每一个精灵都能看到布满天幕的火流星坠向四面八方。
可这些恐怖的火球越来越大,飞到更靠近北麓的地方时,却蓦然消失无踪,就好像是幻觉。
“不是幻觉!当火焰之地的空间跟艾泽拉斯融合时,这些火球会真的飞过来的。”杜克如此断言着。
这些天来,暗夜精灵的哨兵们哪怕在休班状态,都紧张兮兮地看着南面那个越来越大的火焰世界。
唯一能给他们安慰的,就是悬停在海加尔山西侧上空的飞空之城达拉然了。
联盟一如既往地可靠。
派来了他们的法师城,而且是杜克亲自坐镇。
唯有元素能抵御元素,这已经是联盟能出动的最强战力了。
这一天,风向变了,南方突然刮起狂风。
有哨兵就已经尖叫了起来。
“火!”
“火烧过来了!”
“南麓的火焰正在向我们蔓延!”
无数精灵被惊动了,他们狂奔出来,便看到了他们此生难忘的一幕奇景——
那是真正意义上的燎原之火。
数不清的火团,就像旭日初升时阳光驱走黑暗一样,仿佛无止境地向北蔓延着。
哪怕杜克下死命令,让联盟出动推土机和伐木装备砍掉大量的树,在南麓和北麓之间硬生生开辟出宽度超过一公里的防火带。
火势依然蛮不讲理地蔓延着,带着“呼啦呼啦”的声音,已经没有多少绿色的山地上蔓延而过,吞噬掉途径的一切事物。
矮小的树桩成了火炬,本已拔光青草的焦黑土地依然焚烧起来,将里面的营养和养分通通烧掉。
然后火海自顾自地穿过了防火带,烧到海加尔山北麓茂密的树海当中。
参天的大树纷纷倒伏,无法计数的树叶被点燃,它们从枝干上脱落下来,尚未飘落地面,已经在半空中被燃成灰烬。
数不清的火星,被滚涌的火焰气流卷起飞向天空之上,很快将更大面积的树林点着,周而复始。
“不!”
“我们的森林!”
“天啊,这跟燃烧军团又有什么两样!?”
暗夜精灵哭泣着,他们的眼泪随着自己在狂风气浪中乱舞的头发,飞向远方。
泰兰德和玛法里奥脸色铁青,他们终究无法赶在火焰之地降临前,复活半神塞纳留斯。
“只能看杜克的了!”玛法里奥沉声道。
“嗯。”泰兰德抬头,望向天空中那座雄伟的魔法之城,目光从不安转为坚定:“他从来就没让我失望过。”
达拉然里,杜克坐镇在城中最大的一座法师塔里,那是达拉然专门为他这个魔网半神建造的法师塔。
杜克一年都未必能有一天呆在达拉然里,既然杜克把达拉然和纳克萨玛斯作为魔网在艾泽拉斯最重要的三个节点之一,他还是有好好打造这座法师塔的。
坐在自己的法师塔最高层,杜克端坐的椅子,就通过魔法阵联通着整个达拉然城。
某种意义上,达拉然城已经是杜克的私有物,因为整个城市的魔法网络,都彻底被纳入魔网之中。
杜克轻轻抬起右手,手指头在虚空一划。
“我说,这就是边界!”
杜克这句仿佛只是简单的轻声呢喃,清楚地传到了每一个达拉然法师的耳朵里,饶是正守候在杜克身边的凯尔萨斯,都不由心神一凛。
整座达拉然城亮了起来。
久未开动过的主炮炮口骤然一亮。
那不是魔法主炮的轰击,却胜似主炮全力一击。
从炮口射出的紫色光束,轻而易举地撕裂了大地。
从西往东,将整座海加尔山分成南北两段。
那是终结了元素的涌动,如同用障壁分隔开大地的恐怖一招。
所有的火焰,没有由来地被隔绝开。
它们翻滚汹涌,它们激荡澎湃。它们甚至仿佛无休止地席卷上高高的天空,要突破云层直达天际。
终究……没有一团火焰,超越过杜克划出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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