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走出门,就有一个矮胖的女人扑到我面前向我跪着,“杨先生,俺们家那口子对不起你。”
“啊?”我整个人都被这女人搞懵了,“那个,你有事能起来说吗?”不过,这说话带俺的我还是第二次听见。
好不容易把女人扶起来,大概是她太重了,我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皮肤黝黑,有点粗糙,穿着打扮很一般,手上全是茧子,应该是长期做针线活那种,眼睛看起来很奇怪,眼白比较黄,眼球也没有正常人那样黑。
然后旁边站的那个人,司机!
那我就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是谁了。
女人发现我的视线落在了那个林姓司机的脸上,愧疚的说,“那就是俺们家那口子,他前天晚上打电话说他有事就不回家了,结果昨天晚上俺才知道他撞了人了,顾先生还没醒过来吧,是俺们家对不起你啊。”
女人作势,又要给我跪下,“诶,大婶儿,你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
“好好好,俺不跪,不过这钱你可要收着。”
她递给我一件东西,是一个红色塑料袋,裹成了一个小长方块,我没接,我钱我可不想要。
“大婶,这钱我不要,你收着吧,我劝你们还是早点回家,别整天在我面前晃悠,说不定我心情不好了就把你家哪位给告了。”我知道我的语气很不善,但是这人的老公撞了我男人,我可怜他才不和他计较,谁还有那个闲功夫和她瞎扯扯。
果然,那女人听到我的话后,不经意的缩了缩,不过还是固执的把钱塞到我手里,“俺家那口子撞了人是不对,要是去坐牢俺也认了。这是俺们家现在所有能拿的出来的钱,医药费俺们是必须要出的,可是今早俺们来给你们交钱的时候,那些个收银的护士们不仅一分钱不收,还把前天俺们家那口子交的钱全部退了回来。给那些个医生也没人要,这不,俺只有拿来给你了。”
谁想要她的钱,前台是我交代的,要是那个司机再来给我钱就把那天他拿的还给他,要是没人了我就直接报警,好在这司机还算有点良心,我就不斤斤计较了。
“你们走吧,以后别来了,我饿了,先去外面吃早。”我直接拒绝,果然,女人就是麻烦。
“诶诶诶,杨先生,等一等。”
又要搞什么,我不耐烦的回头看她,只见他从那个司机手上接过一个保温桶,然后递给我,“里面是我熬的鸡汤,你也还没出院吧,喝点吧,大补的。”
“拿开。”真是烦啊,看不懂别人脸色还是咋的。
又是各种麻烦的纠缠,这个个女人,我也不好下重手打她,无奈我只好妥协,“那好,我把这东西喝了,以后你们也别来医院了,看着烦。”
不等她水化物,我就接过她手里的鸡汤,然后大口大口的喝下,又干净利落的还回去,味道还行,只不过比阿恒做的差远了。
那女人还愣在那里,“你们回去吧。”
也不想等她回神,我直接就向外走去。
好在院长大叔还跟着我的,“杨小子,心地还挺善良嘛。”
“您别调笑我了好吧。”说实话,我挺无奈的,整的我像一个傻白莲一样,圣母心爆表。
“大叔,您帮我个忙呗。”
“嗯,说说看。”
“转房间您别让他们看见,然后以后他们再来就说我已经转院了,谢谢。”
“这个,现在可有点难办啊,他们现在应该在着手调整病房了吧。”
我急忙转身,“那那那您快回去,阻止一下,避开他们,求您了大叔,我快被他们烦死了。”
“我还没吃早饭呢。”
“我请,我请,我请您好了吧。”
“也行,我要吃东街巷口楼记包子,顺便再带一碗他们家的皮蛋瘦肉粥回来,要是你拿回来的东西不对,我可不能保证我会说错什么啊。”真腹黑。
“好。”我被整的没话说了,有气无力的回答到。
z市我也不熟啊,出门坐了个的士车,二十分钟后,司机指着一个起码排了二十米长队的店铺和我说,“小伙子,那就是楼记包子了,你快些去吧,这再过一会啊,可就没了啊。”
“谢谢您了啊。”
“呼~”故意的吧这是,老头子真会玩。
经过漫长的排队等待后,我终于完成了任务,“呃,还挺好吃。”
“给,你要的早餐。”
“啧啧,这求我的时候呢,就用您,不要的时候呢,就用你,小伙子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虽然还是一副面瘫样,可我怎么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嘲讽,但是却是没有恶意那种。
“哪能呢,大叔,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子做,您一定是听错了,我可说的一直都是您。”
腹黑鬼,整个人切开都是黑的吧,白大褂都快挡不住你身上那股黑气了。
“话别说的太满,指不定背后怎么骂我呢,现在的年青人啊。”他语气一顿,谈了一口气,“唉,真是不懂得尊敬长辈啊。”
招架不住了,怎么办,逃!
“大叔,我去看阿恒,您老慢慢吃。”
我没看见的是,平时在外人面前一脸正经的院长大人,现在正在偷着偷着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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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不过五秒,我焉巴巴的回到了院长办公室,“大叔,我错了,刚才是我不对,您现在可以告诉我阿恒在哪吗?”
“哈哈哈!”王院长毫不客气的就笑出来了,说真的,来着两天多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
“没出息的蠢货。”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呵呵呵,您说的对。”
我忍,不忍还能怎么办啊,我心里泪流满面,果然这种爸爸级的人最难对付了,一肚子坏水啊,我还是一个病人呐,您不是白衣天使吗?亲!
其实我从没仔细想过,一个院长,怎么会如此没脸没皮的逗一个住院的病人,还会事无巨细的指导一个人该怎么照看病人。
如果说后者是作为一个医生的责任,那么前者的确会让人很费解。
知道后来,有两个人突然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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