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六年前微凉的秋

三星期后，宏才信息技术训练基地

“不知道如果我和小R、小L一起征战OZC，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思绪顺着时光老人的回归线，回到六年前那个微凉的秋……

蔡子川搅了搅杯中柠檬茶上飘着的冰块，随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QQ上的讨论组中出现信息。小K：现在的游戏，又无聊又简单，真没劲。

很快收到了回复。小R：是啊是啊，最讨厌的是，个个游戏都那么坑钱，动不动就要充值，而且只要冲的钱多就牛掰的要死，啧啧，这有什么意思。

小L：都这样啦，这些游戏的宗旨，无论官网上说的再天花乱坠，终究也只是为了钱罢了。

看着屏幕上的这些消息，蔡子川很是颓废。端起柠檬茶猛灌了一大口，他突然有了一个设想。

小K：我说，不如我们三个，一起做个游戏吧。做一个要靠技术、靠意识和脑子，而不是RMB的游戏。

小L：【吃惊】你说话小心点啊，我心脏受不了。

小R：其实我觉得……好像真的可以。

小L：【无语】你们两个真会玩……

蔡子川想了想，又噼里啪啦打了一大串消息。

小K：不是好像，我们绝对可以！我和小R编程那么厉害，做个游戏虽然有点难度，但也只是个小挑战嘛。而且小L，你那么擅长电脑绘画，做游戏又要很多图片素材，这不是刚好吗？做个大点的游戏，你就可以画一大堆图了！

小R：【赞同】没错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连游戏名字都想到了，叫神凰嘛，多帅气！

蔡子川看着屏幕，一口柠檬茶差点喷出来。小K：去你的，什么破名字，LOW爆了好不好！我觉得要叫极光，有点内涵行么。

小R：【不屑】你这叫有内涵？难听。

小L：【晕倒】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你们俩都能吵起来，无语，我不认识你们两个。

蔡子川迅速打字。小K：谁认识你？

没想到小R居然同时回复了相同的话。小R：谁认识你？

蔡子川瞬间不爽。小K：靠，你怎么抄袭我。

小R：靠，你怎么抄袭我。

这默契……不，这怎么能叫默契呢，明明小R的每一条消息都是跟在自己后面的，一定是他弄了什么程序自动复制我的消息！不行，我要嘲笑他！蔡子川发起了小孩子脾气。小K：你打字没我快，哈哈哈哈哈哈~

小R：【鄙视】我这网络不好。不吵这个，游戏就要叫神凰。

蔡子川想骂娘。神凰，小R到底是看什么东西长大的啊？果断回复。小K：叫神凰怎么会有人玩！叫极光。

小L：喂你们够了啊，天天都撕逼。叫神凰极光，行了吧？

蔡子川觉着这样吵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心想这不就是个名字，随意吧，加了自己的极光两个字，也明显上了一个档次呢！小K：虽然还是很难听，但是勉强同意。

小R：那好吧，就这样。我们的游戏要搞成什么样的？第几人称视角？

蔡子川想了一会，打字。小K：第一人称的游戏玩起来真实一点，我想弄几个职业，像毒师、忍者、刺客之类的，然后搞成一个暗系。

很快收到了回复。小R：只有一个属系怎么行！你这些职业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的。加一个枪系，要有猎人啊、炮手啊、狙击手等等，射击游戏才是主流嘛。

小L：既然这样，那不如加多几个系。我喜欢必要野蛮拉风的，恐怖分子啊、生化巨人这种职业，再加个狂系吧！

蔡子川对这些提议也没什么意见。小K：法系也最好加上，这是网友的通用元素嘛。还有剑系，武侠迷都会很喜欢剑客、剑侠的。

小R：来个机械系，有点科技感。

小L：拳系也可以，直接肉搏战！

蔡子川整理了一下大家的提议。小K：属系太多，也不好，那就这样，七个系，枪拳法暗狂机械！

小L：听起来真的很不错啊，什么时候开工，我都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玩了！

小R：可能没这么美好啊，万一大家受不了我们这么好玩的游戏，所有人天天在家玩不上班不上学最后整个地球崩溃了怎么办？

蔡子川看到这一条彻底醉了。他心里都有很多担心，然而绝对没有像小R这样天方夜谭般的！这只能说明――

小L：小R，你的间歇性杞人忧天综合征又犯了！！！

从回忆中出来，蔡子川看着眼前电脑的训练界面，忽然一阵烦躁。这就是宏才封闭式的关键，只能在宏才的训练界面里操作的训练用电脑！若不是有这个界面的限制，宏才只通过将学员们困在基地里面，又怎么可能真的实现全封闭？

五年来，蔡子川做过无数尝试，试图破解这个界面，然而都是在做无用功。这个界面，好像本身就没有退出的程序，不存在输入密码退出一类的事情。

蔡子川带着那种烦躁，开始了一天的训练任务。这些训练已经是基地的最高难度，然而对于蔡子川来说，还是那样轻而易举。

“这简直是浪费时间！”他的烦躁到达了极点，忽然觉得一秒也不想多花在这些破训练上。往日最爱的柠檬茶，现在也完全没有去喝的心情。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完成着这些训练任务。不再是为完成而完成，这纯粹是一种发泄，对自己烦躁心情的发泄。

平时的他，一边发呆一边敲打几下，也还是可以完成的轻轻松松。这次，在他几乎暴走的情况下，进度条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前进着。

蔡子川十指翻飞，键盘声快到响成一片，自己的手指也渐渐有些酸软。然而，他并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

这点累算什么？当初和小R、小L他们在一起时，连续几个通宵，他可都没觉着累呢。

时间流逝，进度条越来越满。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打这么快，可是他稍稍减慢手上速度，那种烦躁又会铺天盖地地袭来。反正打快点又没错。这样想着，手上又来了个爆发！

“嗒嗒嗒嗒嗒嗒……键盘声快如骤雨，不带停顿，蔡子川却还在加速，加速，再加速。

就在似乎加速到极限时，进度条走到了100%.

电脑黑屏了几十秒，然后，出现了熟悉但久违的桌面！

“WTF!”蔡子川的眼球差的飞出眼眶。“这，这是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