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季安贞是怏怏不乐的回到二园去,宁氏瞧着她这样的神色,她在心里暗叹息不已。季守成已经跟她说了相中的两家人,宁氏觉得那两家的条件都不太行,季安贞是配得上更好的人,她现在正跟季守成慢慢的劝说着。
&nb她无法跟女儿说她心里面的打算,只能劝着季安贞去与季安宁季洁悦好好的相处,这样能让季守成快一些看她的改变。可是每一次她见到女儿回来时的神色,她的心情就有说不出的滋味。
&nb从前季安贞和季宝花相处回来,她每一次面上笑意都是遮不住的灿烂,那有现在这般象极了被雨打过的花儿一般的抬不起头来。宁氏在心里暗暗叹息着又着急起来,她伸手招季安贞到身边说话。
&nb“贞儿,她们两人让你受气了吗?来,你与母亲说一说,一会母亲寻她们两人好好的说一说话。”宁氏问着季安贞,她瞧着她脸色神色愣了愣之后,她轻轻摇头说:“母亲,那两人很是无趣,我与她们实在相处不来,话不投机半句多。”
&nb宁氏在心里轻舒了一口气,只要她没有与人起争执就行,她笑着说:“我平日瞧着她们在一处说话,两人说得很是热闹。是不是你与她们相处得少,就觉得有些说不来。贞儿,你慢慢与她们相处下去,那可能找不到合适的话说一说。”
&nb季安贞拧紧眉头说:“那两人闲着无事,她们不是说衣裳就是说吃食,我说要谈一谈诗,她们两人说不会。我说可以说一说琴曲,她们两人说没有兴趣。那就说下棋吧,她们两人说心不静,无法好好的走几步。
&nb母亲,我是有心想与她们亲近相处,可是她们排斥我加入进去。”季安贞一脸痛苦神情瞧着宁氏,这种阳春白雪高雅人与俗人之间的相处,宁氏从前在娘家时也有过同样的纠结。她是在成亲之后,深深的领悟到琴棋书画是给不了她安稳的生活。
&nb宁氏如今瞧着季安贞在走她的老路,她心里这一下子觉得季守成的想法才是最为靠谱的想法,自家的女儿大约是适合寻一个学院里教书的夫子为夫婿。她想着试探起来,说:“贞儿,有两家的儿子有举子的功名在学院里教书,他们两家上门来打听你的事,你觉得如何?”
&nb季安贞愣了愣,宁氏怎么话风转得这般的快,她不曾想过要寻找一个夫子为夫婿啊。然而她又不知她到底要寻一个怎么样的人,至少那人不能弱过季宝花定亲的那个人。她低声说:“母亲,父亲已经决定下来了吗?”
&nb宁氏仔细瞧着季安贞的神色,瞧着不象是反对的神情,她的心定下来了,她低声说:“你父亲有这个想法,现在寻人去打听家里的底细。你自个想一想有什么要求,我可以帮你说一说,毕竟日后是你与人过日子。”
&nb季安贞抬眼望着宁氏,说:“他的长相一定要胜过那人,才气风度要比那人强。”宁氏的脸微微变了变,一般人家的孩子,那有财气堆出来孩子那份心气。宁氏瞧着季安贞冷了脸,说:“你还放不下那个人吗?那种品性的人,值得你用上心吗?”
&nb季安贞瞧着宁氏的神情,她面上露出紧张的神情,她摇头否认说:“母亲,我没有把那人放在心上,我只是气不过,我不想让别人小瞧我。”宁氏稍稍放下心来,说:“贞儿,你只要相信父亲和母亲不会害了你,你父亲会为你寻一门合适的亲事。
&nb只要那人的人品不错,至于长相什么,随着年纪增长自有他的气度与风华。你不要瞧着眼前这一时的风光,你要着眼与后面几十年的事情。”宁氏有心想用她为例子说明一番道理,可是她想起季守成那些年作出来的事情,她就熄了那份心思。
&nb季安贞满满的委曲神色瞧着宁氏说:“母亲,那我的亲事一定要比季安宁来得好,我可不能被她比下去。”宁氏瞧着执意跟季安宁比下去的女儿,她叹息着说:“你为何一定要跟她去比,她现在亲事还不知道 落在何处。”
&nb季安贞咬了咬嘴角,低声说:“她处处不如我,我在亲事方面,一定要胜过她。”宁氏想起过年时候的事情,如果那桩亲事能成的话,熟州城里别的人家,只怕都不如那门亲事。而现在那门亲事,仿佛是风吹过而无痕迹的事情。
&nb宁氏都有些为季安宁着急起来,可她瞧着田氏的神色,她分明是不着急。宁氏瞧着季安贞轻摇头说:“贞儿,成亲之后,你用心把日子过得好起来,你内里过得好,那要比明面上好要好太多。”
&nb宁氏这说得是实心话,季守成当官那些年,她明面上日子过得是好,可是心里却没有一天舒服过。而季守成不当官之后,明面上瞧着她日子不太好过起来,可内里她的心里舒服,季守成的身边少了许多沾上边的人和事。
&nb季安贞一脸不服气的神气,她比不过季宝花的亲事,她比不过季洁悦的亲事,她一定要比过季安宁的亲事。宁氏瞧着她的神情,她轻轻摇头说:“贞儿,那现在遇见合适的人,你都一定要放过错过不去选择,对吗?”
&nb季安贞满脸的挣扎神情,她轻摇头说:“我听父亲母亲的安排。只是父亲母亲不许为她图谋比我好的亲事。”宁氏瞧着她,说:“贞儿,你要是抱着这种心态相看定亲成亲过日子,只怕你的日子一定会比宁儿难过。
&nb你说她处处不如你,可她有几样比你好,她一直分得清楚人和事,她知道 什么时候做什么样的事情,从来不会硬挺着跟人去斗气,误了自个的一生一世终身大事。贞儿,如果你不信,你去问她,她想要什么样的亲事,她一定会说适合她的亲事就行。”
&nb季安贞只觉得心里委屈受不住,她当着宁氏的面就落了泪,说:“母亲,我只瞧错一个人,就信错她那么一回,过后,我还不是听你们的话,就这样轻松的放过她。你们说,有老太爷在,季家的人都要让她一让。
&nb为了季家的面子和名声,我就忍啊忍,这事要放在她的身上,你问她,她能容忍得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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