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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走后,徐时坐在书桌后,点了根烟。
警告,他已经给出去了。
但看样子,梁九这臭小子是不会死心的。
既如此,那他也只能狠心一点了。
郑与广是下午四点进的陶县,到了陶县之后,倒是没来徐时这,而是直接去了老和那个农场。
而之前梁九通知老和过来的时候,老和说他在外面,赶回来要五六个小时。
这就有意思了。
到底是郑与广那老东西不请自去呢?还是老和这把老骨头又犯痒了呢?
入夜后,徐时跟明其在距离庄园大概七八公里的地方,碰了头。
许久不见,明其一看到他便盯着他瞧了许久。
“我脸上有东西?”徐时边说,边抬手抹了把脸。出门前,他理了头发,剃了胡须,看起来和去安市之前也没太大变化,只是瘦了一些。
这也正常,毕竟这三四个月,他几乎没怎么睡过一个好觉。
明其轻轻摇了摇头,道:“没东西。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中午到的。”徐时一边答,一边递出根烟。
明其接过后:“安市那边都搞定了?”
徐时想了想,道:“差不多了,不过还有些尾巴没收,还得再去一趟。”
明其点点头,而后没了声。
二人沉默着抽完了一根烟后,徐时才开口:“那个黎海是什么人?”
明其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怎么突然问起他了?出什么事了吗?”
徐时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明其盯着他看了两眼,道:“大概八九年前的时候吧,粤东那边出过一桩比较大的人口失踪案,一个月时间,一个市内连续失踪了六七个孩子,而且都是三到五岁左右的。其中有对双胞胎,两个女孩,刚满三周岁。两孩子母亲就出门丢个垃圾的功夫,前后不到一分钟,这两个正在超市门店里睡觉的双胞胎就失踪了。”说到这里,明其叹了口气。徐时适时递过一根烟,明其接了过来,点上后,深吸了一口,才又继续往下说道:“当时,我师父正在哈市那边当刑警。黎张带着他们夫妻俩找到哈市的时候,一次贸然行动,正好跟我师父他们撞到了一起。后来他们就留在了哈市。五年前的时候,我师父因为受伤退了下来,正好当时有线索表明那些孩子很可能最终流到了陶县这边,我师父就带着他们来了这里。黎张……以前在他们老家那边是个片警,出事的时候,他原本要升职了。但因为当时如果他不做点什么,黎海他们夫妻俩肯定是活不下来的。所以,他就停薪留职,带着黎海夫妻俩一路追到了哈市,最后又来了陶县,在这陶县一蹲就是五年。”说完,明其就沉默了下来。
徐时其实大概猜到了一些,但他没想到,事实远比他所猜测的更残忍。
他站在那,原本想说的话,此时倒是有些不太好说出口了。
可,两年的布局,才到了如今局面,眼看着离他所计划的结尾越来越近,又怎么能让人在这个时候来破坏!
哪怕是黎海夫妻也不行!
徐时又点了一根烟,抽到一半的时候,他看向明其,问道:“你师父现在还在陶县?”
明其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但见他神色不佳,徐时心中便大概有数了。
他没再顺着师父这个话题问下去,而是又回到了黎海夫妻身上:“月前的时候,黎海夫妻俩说老家有事回去了,这事你知道吗?”
明其闻言,明显地愣了一下。他抬眸看着徐时,皱眉道:“他们老家已经没人了,能有什么事?”
徐时抽了口烟:“老家没人了?老人都不在了?”
明其点点头:“那事情出了之后不到一年,他们夫妻双方父母相继都离世了。”说完,他又叹了一声。
徐时又抽了口烟。
这时,明其看向徐时:“黎海夫妻是不是出事了?”
徐时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
现实太沉重,沉重得他都无法将一些不好的揣测放到他们夫妻俩身上。
好一会儿,徐时才答道:“出没出事,我不清楚。但月前他们突然从我那离开,肯定有问题。你最好还是查一查。”
明其清楚,徐时若没有猜测,不会专门找他出来说这个事。他瞬间脸色就凝重了起来,沉默了两秒后,道:“我知道了,待会回去我就让人去查,有消息了,我通知你。”
徐时点点头。
明其看了他一眼:“还有事?”
徐时沉吟了一下,道:“是还有点事。”
“那你说,吞吞吐吐的可不是你的风格!”明其道。
徐时却还是没马上开口,垂眸踢了踢脚下的石头后,才慢悠悠地问了一句:“之前走的时候,让你帮忙盯着点梁九,这几个月,有盯出点什么结果来吗?”
明其一听这话,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你当时是让我照看一下,可不是让我盯着!”
徐时抬眸看他:“别跟我抠字眼,你懂我的意思。有还是没有!”
明其抿嘴沉默。片刻后,才道:“他什么身份,你清楚吗?”
徐时回答:“有猜测,但不确定。”
明其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怀疑黎海夫妻俩离开这事跟他有关?”
徐时稍一犹豫,便点了头。
明其眉头皱了皱,斟酌了一会后,才开口说道:“你手底下那个叫大荣的,当时你不是以为他死了吗?”说着,他见徐时听到这话,似乎并无什么反应后,微微愣了一下,旋即便明白过来,徐时恐怕早就知道那大荣活着。反应过来后,他便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也是,这徐时心眼比筛子都多,那大荣是他的手下,是死是活怎么可能瞒得过他。想通后,他便又说道:“当时你走后没多久,梁九就把那个大荣送出了陶县。送去哪里我不清楚,我的人怕被发现,没跟太远。”
徐时听后,思忖了一会,又问:“这么说,我走后这三四个月,没人到陶县来跟梁九碰过头?”
明其摇摇头:“有没有不好说,但我这边没有发现。”
徐时心中微微一松,看来这臭小子还不算蠢。
不过,也只是不算蠢而已。
徐时想了想后,又朝明其说道:“郑与广今天下午进陶县了,接下去他应该会在陶县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你做好准备,该盯的盯,不该插手的别插手。他这个人,暂时还不能在陶县出事。”说完,他也不给明其多问的机会,看了眼时间后,就说要走。
明其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两人随后分开,各奔东西。
徐时并未回庄园,而是去了老和那个农场。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刚到农场门口就被拦了下来。拦他的是两个陌生面孔。
老和手底下那些人,徐时不说都认识,可基本也都见过一两面。可眼前这两人,他很确定是一面都没见过的。也就是说,这两人不是老和的人。那么,就只能是郑与广那老东西的人了!
这老东西,到了陶县招呼都不打一个,就住进了这农场,还直接接管了。这真是一点也不把他放眼里啊!
徐时心头冷笑了一声后,打开车窗冲着靠近过来的男人说道:“我徐时。”
男人显然知道他的名号,脸色微微一变后,却道:“您稍等。”说着,转身就拿着对讲机汇报去了。
徐时也不急。
没几分钟,这路就让开了。
徐时熟门熟路地把车子开到了那一排平房跟前。
平房中间那大厅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明亮的灯光。有人站在门外,看到他的车过来,也没动。
至于那老东西,更是不见踪影。
徐时停了车,也不下车,拿过手机,就拨通了老和的电话。
老和倒是很快就接了电话。
“徐爷!”
“你在哪?”徐时问。
老和回答:“我还在赶回陶县的路上,大概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就能到庄园。”
“不用去庄园了,我在你那个农场,你直接到农场吧。一个半小时后我要见到你!”徐时又说道。他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老和却是怔了一下。
郑与广占了他的农场一事,他自然是清楚的。
他也不是真有事在外面,他只是提前躲了出去。姓徐的,他不敢惹。可姓郑的,他也惹不起。所以,他只能暂时躲出去避避风头。
可徐时要见他,他也不能不见,只能往后拖一拖,等到那姓郑的都住进了,住踏实了,他再回来,徐时这边自然也不会再让他把人赶出去。
如此以来,他也不用难做。
老和打得好算盘,可他忘了,若论算计,徐时岂不比他更在行?
这不,徐时此时就在农场等着他了。
这修罗场,终究还是要落到他头上来。
老和心头叫苦连天,可也不敢拒绝,只能讷讷应下。
挂了电话后,老和便让司机提速往农场方向赶去。
他是真在外面,徐时不好骗他是知道的。虽然,刚才他说一个半小时到庄园,是故意把时间说长了一点,可庄园到农场有不少路,一个半小时赶到农场,就得开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