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一局胜负的关键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如果此刻松手的话,那就会前功尽弃,不仅他会死,那些前来营救他的人同样会死。
如果不放手一搏那么就真的必死无疑了,现在这样,至少也是九死一生。
花思聪是一个爱冒险的人,这两者一对比,他没有理由不这么做。
撒冷眼神一变,十分诧异,以他的修为竟然一击之下没有让这个普通人松手,这有两种可能,对方不是普通人,或者对方是有大毅力之人。
很显然,从他对花思聪的了解来看,后者是属于第二种人。
时间紧迫,他必须尽快张嘴,要不然这顺风局很有可能眨眼就变成逆风局了。
就在撒冷准备发动第二次攻击的时候,一股凌厉的劲风从耳畔传来,那是从侧面吹来的风。
撒冷急忙转过脸去,那一刹那,撒冷的瞳孔放大到了极限。
花思聪在同时露出了笑容,终于松开了手,因为刚才那一拳的关系,他整个人无力的跌倒在了地上。
在此同时,一个干瘪的却充满了力量的拳头直直的砸在了撒冷的嘴巴上。
鲜红夹杂着白色从撒冷的嘴里吐了出来,那是鲜血和牙齿。
撒冷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高高的飞起之后又重重的坠落。
轰!
一声闷响传来,一辆宾利车的车顶直接被砸塌陷了,撒冷面如死灰的躺在凹陷当中,脸上的神色是不敢置信。
败了?
就这么败了?
他呆呆的望着天空,一张俊秀的脸忽然出现在视线里,那个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很遗憾,你输了,我说过,你今天走不了!”
撒冷眼神阴鸷,冷冷的看着那人,良久,那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伸出手,摊开手心,毒液控制器孤零零的躺在手心里,他将大拇指放在了控制器类似按钮的地方,嘴巴也缓缓的蠕动起来:“呵呵”
“嗤!”
一道可怕的火光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甚至洞穿了那一辆被砸得面目全非的汽车在地上都留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
撒冷脸上的笑容如同被胶水粘住了一样,瞬间凝固了,那瞳孔放得很大,死死的看着视线里的那个人,仿佛要将后者刻在灵魂上,鲜血从那被烈火焦灼得泛黑的伤口下渗了出来,撒冷的嘴角也开始淌血,脸上的血色仿佛顺着伤口流失的血一同消失了一般,那张脸在刹那之间变得死白,一分钟不到,他面无私会,彻底没了生气。
那握着毒液控制器的手在坚持了很久之后终于还是无力的松开了,毒液控制器掉在了地上。
萧毅呆住了,手指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动作,指尖还在冒烟。
他看到撒冷张嘴以为后者是要用异能力反击了,神经紧绷的他几乎在瞬间就发动了可怕的攻击,一击毙命的那种攻击,从刚才那电杆粗的火焰射线就能看出来萧毅刚才有多紧张,他时刻提防着撒冷的反击。
后者不仅是聪明的人,更是一个拥有诡异异能力的人,在这样的人面前,萧毅无法不保持谨慎。
所以在撒冷一张嘴的时候,他的指尖就迸射出庞大的火焰,直接洞穿了撒冷的胸膛。
的确,撒冷的胸膛整个有一块没了,一个镜子大的地方空了,所有的内脏在刹那间已经被烧毁了。
可萧毅在动完手之后才听到撒冷的笑声。
他不是反击,而是发笑。
一时间,萧毅心里面百感交集。
“大哥!”花一洋和花健林见到这一幕迅速的冲了过来。
气喘吁吁的烟鬼点燃一根烟来到萧毅面前,揉着像是被烧红的铁的双臂:“还愣着干嘛,咱们赢了!”
“我好像失手了!”萧毅有些失魂落魄。
烟鬼白了萧毅一眼:“你想什么呢,你看这些尸体,不都是他杀的吗?”
说话间,烟鬼指着那遍地的尸体。
萧毅顺势望去,心里的愧疚才缓和了一些,不过那脸色却更加凝重了。
就在这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面,这么多人命丢在了撒冷的手里,他们同样有父母有家室,他们也都是以一敌十的强人,可惜的是遇见了撒冷这个怪物。
普通人在他们面前终究太过渺小了。
萧毅弯腰捡起毒液控制器来到花一洋和花健林父子面前:“这个给你!”
花一洋看到昏迷不醒的花思聪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慌神了,根本没听见萧毅的声音。
花健林缓缓抬起头,他知道,自己的大儿子还有呼吸,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他深深的望着萧毅,那眼神里面充斥着谢意,但是嘴上一番嗫嚅之后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或许这就是大恩不言谢的意思吧!
“一哥!”阿文似乎在撒冷的尸体处发现了什么。
萧毅望着花健林淡淡一笑,微微躬身点头,然后转身朝着阿文的方向走去。
阿文站在车顶,半蹲着,就在撒冷的尸体边上,那双手臂看着就像两根被烧红的钢筋一样,红得吓人,仿佛有极高的温度一般,萧毅都不靠近,最重要的是那双手臂上面已经有很多口子,虽然不深,但却复杂繁多,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你没事吧?”萧毅关切道。
阿文摇了摇头:“没事,你看这个!”
烟鬼也在边上抽烟,听到阿文这句话的时候好奇的扭过头来。
在萧毅和烟鬼的注视下,阿文从撒冷那已经被烧得空无一物的胸膛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个类似于SIM卡的东西,但这卡片并不想SIM那样是塑料做的。
这是全金属做的SIM卡,而且大小应该有半张银行卡那么大。
卡片上面还有电流在流动,只不过那电流极其的微弱,而且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
“这是?”萧毅好奇的问。
“酒店的房卡吧,人都死了,咱又不是查案,这么抽丝剥茧的干嘛?”烟鬼摇了摇头,转过头又继续抽烟了。
萧毅也颇为赞同的点头。
“他胸膛这一块的衣服被完全烧烂了,的确有可能是上衣内袋里的房卡因为刚才整个胸膛被洞穿而掉了出来,但是这卡牌上面有血,而且完好无损,这是为什么?”阿文很少说这么多话。
烟鬼多半已经没了兴致,根本没有插话。
萧毅思索了良久,忽然瞪大了眼睛,想到了一个可怕的设想:“难不成这不是他衣服口袋里面的,而是体内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