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引擎声不可一世的传来,引起烤鸭店内不少客人的转头瞩目。
门外,一辆敞篷法拉利停下,直接拦在门口,打扮花哨的花一洋下车,带着墨镜,后面跟着两个马仔,张牙舞爪的叼着根雪茄,看上去派头十足。
“一哥!!”
花一洋冲着萧毅远远招手,大声呼喊。
……
五星级连锁酒店凯斯拉斯遍布全球,华夏各省都有,天子脚下京都当然也毫不例外。
总统套房内有书房、健身房、室内游泳池、酒吧、家庭影院和K歌系统、是不出门也能在屋里玩上一年的那种。
关了门,看着桌上刚送来的外卖,香气扑鼻,精致绝伦,是足以激发任何人的食欲的那种,但是童曼却一点都没有心思动筷。
坐在沙发上,笔记本电脑浏览着一则又一则关于萧毅的新闻。
脑袋里面是萧毅一次次为了她挺身而出以身犯险的景象,白皙的脸庞上没有半点表情,可是那双美眸之中却饱含涟漪。
天雾山,他不顾性命划破手掌,用鲜血吸引亚当,狼狈的的身影一头扎进浓雾……
安城兵马俑,千钧一发之际,他飞身扑到自己面前,挡下了那颗原本能夺走她性命的子弹。
螺蛳湾海域,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可能已经沉尸海底或者葬身鱼腹。
她不相信萧毅对任何人都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可是为什么他会把别的女人拥入怀中呢?
是别有隐情我误会了?
还是男人的天性就是朝三暮四?
不,他不是那样的人。
想到这里,童曼啪的一声合上电脑,苦笑了起来:“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为什么还要找这么多的理由自欺欺人?”
说罢,她起身朝浴室走去,她想好好的泡一个热水澡,忘却一切的烦恼。
是的,童曼竟然也有了烦恼,而那源头便是一个男人,一个叫做萧毅的男人。
要是让别人知道的话,一定会惊掉下巴,冰山总裁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心烦意乱,这简直就跟发现UFO一样令人震惊。
……
悬壶堂,宁耀的内堂当中。
圆形木桌共有六人围坐一堂,那五个留着山羊胡的老中医和宁耀,青衫药童恭敬的站在边上。
宁耀娴熟却缓慢的给桌上的另外五人沏茶,半晌后,茶沏好了,他将茶杯一一递到五人手中,然后才坐下:“五位长老,尝尝!”
“谢过门主好意!”五位老中医同声说道,随即端起茶杯品了品,最后面面相觑一眼,同声赞道:“门主真是好手艺!”
“涩而不苦,甘美润喉,齿留余香,好茶!”一长老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
宁耀笑了笑,温润如玉:“想必五位长老心中都不解我今天为何放他离开吧?”
“门主想来都有自己的想法,老夫等人不敢妄加揣测!”
“其实今天这种情况我们拿下他的把握很大,但却不是百分之百,我不肯定附近有没有他们的人,也不肯定他们突然到来有什么目的,是为了一探究竟还是引蛇出洞,更不确定一旦闹起来军方的人会不会立马就出现,总之有太多的不确定了,不确定的因素太多,成功的可能就降低了,如果贸然行动的话,得不偿失”宁耀声音平稳。
听到他的话,五位老中医皆是眉头一蹙,紧紧的捻着山羊胡,脸色难看。
这些不确定的因素他们还真的没有考虑到,现在想起来竟不禁有些后怕,幸好当时让药童去请门主出来,要不然的话,他们指不定就陷入了对方的圈套之中,虽然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圈套,可万一有呢?
“他们出现的时机太巧了,他们不是才离开海港市来京都吗,这么快就出现在我们面前,难道不可疑?”宁耀继续分析。
五位长老皆是点头便是赞同。
“还有一点,前两天屠夫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吧?”宁耀问。
五位长老点头,瞬间就想到了什么:“门主是说那抱着一个女人的男人就是萧毅?”
有关萧毅的资料,他们还并没有看到过照片。
宁耀点了点头:“没错”
这一下,五位长老皆是吸了口亮起,一旁的青衫药童浑身一颤,前两天发生的事情已经震动了整个江湖,以屠夫的实力和当时的阵容他竟然都摆在了天戈的手里,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天戈掌舵人萧毅的实力远远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童战、观音、游锋、姜嫣儿等人都在观望,目的就是看谁先出手,这样一来就能顺便看清萧毅的实力,没人是傻子,如果我们贸然出手的话,就会成为下一个屠夫!”宁耀一点都没有夸大其词。
五位长老面露恐惧之色连声道:“门主英明!”
宁耀摆了摆手,微笑道:“他现在就在京都,如果要我们什么都不做这当然不可能,我们得从长计议,力求万无一失,不能丢了这到嘴的头等功!”
话音到此,宁耀的眼里浮现出萧毅和童曼隔着重重人海对望的画面,握住茶杯的手下意识的捏紧了几分。
……
同一片夜色,同一座城市当中,一间普通无异的四合院,也不完全说普通无异,至少门口的两尊栩栩如生的石狮便有些非同凡响,张牙舞爪,神态凶恶,宛如煞神,门边竖立着两根大石柱,圆形石柱上写着一幅对联,上联:十年教训,君子成军,溯数千载祖宗风云,再造英雄于越池;下联:九世复仇,春秋之义,愿尔多士修鳞养爪,勿忘寇资满中原。
横批:荣之辱之。
不难想象这间四合院的主人是个牢记荣辱嫉恶如仇的人。
视线上移便可见门匾上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镀金大字:修府。
修府之中,正厅灯光如常般早早熄灭,漆黑不已,东边厢房却是闪着火光,不是灯光,而是蜡烛燃烧时发出的橘黄色的光芒,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那是蜡烛,因为电灯的光不会摇曳,更不会忽明忽暗。
“修老爷,他来了!”想房内,一道恭敬的声音传来。
“何时到达?”一道沙哑沧桑的声音响起。
“正午时分,现和花家二少一起”
“花健林的小儿子?”
“正是”
“我知道了,退下吧”
“是!”那人恭敬应道,随即便见到一道人影缓缓从厢房内退了出来。
待到这人彻底退出之后,屋内响起了自言自语般的轻喃声,声音依旧沙哑如同经历了万千磨难一样:“这一天总算来了,不算快,也不算慢,倒是刚刚好啊……”
没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