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束手无策

花一洋微微诧异，随即摘下墨镜，脑袋往前一叹，和那女服务员近在咫尺，他邪笑道：“我不仅人好，活儿也好，要不留个电话晚上试试？”

其实他哪儿是人好啊，就是想多一点时间，多和萧毅待一会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女孩红着脸，低头看了看胸口。

花一洋诧异，顺着女孩的目光望过去才知道，那胸牌上面竟然有一个二维码。

“呵，你们这儿还挺先进的嘛！”花一洋笑道，掏出手机扫了一下女孩的二维码，这就算是加上了微信。

其实这并不少见，很多KTV酒吧之类的服务员胸牌上面都有联系方式的二维码，只是花一洋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有这种方式。

女孩脸一红，然后道：“我去给你们找两张椅子！”

“谢谢！”花一洋笑道。

一旁，萧毅看得是目瞪口呆，这要是大莽在这儿那该多少啊。

这等撩妹数段简直就是教科书好不好，大莽要是学个一招半式，绝对要不了多久就能脱处致富啊。

不多时，女服务生搬来两张椅子给花一洋和萧毅一人倒了一杯水，然后继续忙活去了。

花一洋左顾右盼，见没什么人之后，压低了声音道：“一哥，你的本事是与生俱来的吗？”

“不是！”萧毅道。

花一洋立马坐直了身子，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道：“那是不是跟电影里演的一样，被类似蜘蛛的东西咬了，或者是被什么能量物质辐射了之类的？”

萧毅点了点头：“算是吧！”

“那这东西在哪儿？”花一洋越发兴奋了。

萧毅诧异的看着他，眼睛眯了起来。

“我也像成为超能力者，上天入地，行侠仗义，管他什么钱财富贵，什么世俗家产，统统都可以不管了。哈哈哈……”花一洋倒是实在，那眼神里面透着浓浓的憧憬。

萧毅无奈的摇头苦笑，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不要这些东西。因为这样，他就不需要扛起这么大的责任：“其实没你想得这么简单！”

“一哥，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说吧！”

闻言，花一洋抿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然后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处不知名的小山丘上，斜阳的光芒透过林间那火红的枫叶，在枯黄的地面上映出斑斑点点，也照射出那斜靠在枫树上的两人”

“嗯，口才不错！”萧毅心中暗道，并没有打断他的话。

花一洋继续：“那是一老一少，老的五六十左右，少的十**岁左右。老头穿着一件泛黄的帆布外衣，脚上踩着一双张嘴的解放鞋。脸上褶子很多，一头花白而且糟乱的头发，顶上还有点秃。这么一个看上去行将就木的老头，却鹤发童颜，残眸炯炯。”

“‘马上十八了吧？’老头子嗑了一颗瓜子放嘴里，眼皮都没抬一下。”

“此话，自然是对那少年人说的了。”

“少年穿着一件破旧的汗衫，留着干净的短发，双眸狭长精光熠熠，长相算不上十分英俊。但却清秀有加。”

“‘还有七天’清风拂过，枫叶随风落下，却被少年随手拈住。“

”这少年现在十七岁，再过七天正式成年。从小无父无母，记事起便跟着这老头了，小的时候，这红叶山上并不只有他爷俩，还有很多人，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人一个一个的都长大离开了，现在，只剩他一个。“

“‘还有七天你就可以离开了’伸出腿抖了抖，那张嘴的解放鞋里面抖出许多泥土，老头子重新穿上之后，开口道。”

“少年笑了笑，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神往，但是忽然，当他看见面前这一脸无所谓的老头子的时候，脸上又浮现出一抹犹豫：‘我应该离开吗？’”

“‘我想这个问题早三年前你就有了答案’老头子噗呲一笑，斜了少年一眼，随即鹤目一凝，挥了挥手：‘每一只雏鹰除了母爱之外，更需要的是……天空’”

“天空？”

“望着这满脸褶子的老头，少年怔怔出神，良久之后，坚定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一片酸楚。”

“是啊，这些年来，这老头子的确像是一个母亲一样，给予了他，很多。”

“七天后……”

“红叶山，满山枫树，正值秋天，火红的枫叶像是一件美丽的霓裳将整座山包裹，一条羊肠小道上，少年背着行李，肩上挎着相机，踩着满地的枯枝落叶，忽然他转过身，重重的跪了下去：‘枫伯，保重……’”

“额头撞击在黄泥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连续三声，三声之后，少年起身，然后转身，义无反顾的向着那山的另一端走去……”

“身后，一个白发婆娑的老头，依旧故作潇洒的斜靠在那一旁的枫树上，依旧一脸无所谓的嗑着瓜子，只是，那捧着瓜子的一双手，却在此刻轻轻颤抖。”

“看着那小道上渐行渐远的身影，他长吁口气，喟叹一声：‘最后一个也终究是长大了，呵呵呵，哈哈哈，咳咳咳……’”

“轻笑，大笑，最后却变成了咳嗽。”

……

“望着山尽头的天空，想象着那片苍穹之下另外一个有所耳闻却从未见过的崭新世界，当然，还有三年前就进入那个世界的人，那个叫作秦霓的女人。”

“想到她，少年的嘴角掀起一抹笑容。”

“不知不觉，脑海中浮现过去的一幕幕。”

“六年前，那个时候，他十二岁，秦霓十五岁，他藏在树干后，偷偷的关注着。”

“老头子那时候就很爱嗑瓜子，一边嗑一边问她：‘今年你已经十五岁了，必须的技能已经全部掌握，该到了选择一个普通人身份的时候，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模特”

“为什么？”

“我想让另一个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活在所有人都看得见的舞台上”

“老头子一怔，若有所思，随即点了点头：‘有道理，那好吧，接下来的三年我会安排有关的老师，直到三年之后，成年下山。’”

“‘谢枫伯’秦霓嫣然一笑，微风透过枫叶间隙撒在她红润的脸庞上掠起那一头青丝，迎着阳光，如秋日的枫叶，暖人心窝。”

……

“三年前，秦霓下山，少年十五岁。”

“老头子还是背靠着一颗枫树，嗑着瓜子，问：‘今年你十五岁了，所有的技能也都全部掌握，是该选择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的时候了，你想做什么？’”

“摄影师”

“‘嗯？为什么？’老头子动作一顿，眯着双眼打量着面前这个十五岁的少年。”

“少年低着头，眼珠子转个不停，心中无比的紧张，沉默了很久最终却说出‘没有为什么’这么一句话。”

“‘好，我答应你’老头子突然放声一笑，说着转身，离开。”

“少年一怔，很久之后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当初老头子没有追问下去，直到现在。”

……

“摇了摇头，甩开心中的思绪，少年不禁转过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老头子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他释然一笑，瞥了一眼手臂上那袖子没遮住的一丁点刺青，撩开看了看，然后又将袖子撸了下来，惊鸿一瞥，那刺青一片血红，栩栩如生，好似一片浸血的枫叶贴在他的臂膀上，带着一种凌驾艺术范畴之上的美感……”

在整个故事里面，花一洋的语气随着故事的转折而改变，抑扬顿挫，情感分明，很有代入感就像听评书一样，萧毅也差点陷了进去。

“怎么样这个故事怎么样？”花一洋转过头一脸期待的问。

“还不错，别说这是你的故事”

“当然不是啊”

“那是谁的？”

“谁都不是！”

“那你为什么突然给我讲这个故事”一般来说，大多数的人都是讲的故事要么里面的主人公就是他自己，要么就是有所深意隐晦的在表达什么。

“就是突发奇想，然后忍不住就说了出来，这不顺便也打磨了时间吗”

“……”萧毅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一哥，你就教教我嘛，学不学得会是我的事儿，教不教可就是你的事儿了！”花一洋道。

萧毅回过神：“不是教不教的事儿，是教不了，举个例子说，如果我是在外太空受到了某种能量的辐射才有这种能力的话……”

还没等萧毅说完，花一洋立马打断了他的话：“哪颗星球，你说是哪颗星球？”

“我……”萧毅无言以对，面对这个人，他竟然有些束手无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