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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萧毅一月做牛做马,累死累活也只不过一万的月薪,其实他以前觉得挺多的,甚至有时候还在想自己能不能对得起这个价钱,直到今天此时此刻,他豁然开朗,这一万的月薪简直太少了,而且自己的价值绝对对得起这个数字。
看看人家,啥都不会就月薪三万,哪怕是学习期间工资也照给,这么一对比,萧毅难免会产生诸如上面的想法。
不过他心里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却是一闪而过,其内心深处最大的感受是替阿娜尔感到开心。
如果是以前的话,萧毅一定会腆着脸讪笑着要求童曼涨薪水,不过现在,他却没这么做。
一来他知道就算开了口,童曼也一定不会答应他的要求,指不定还会跟上次一样莫名其妙的把他带到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丢下。
二来,他更知道,就算是涨工资也涨不了多少,涨两千?五千还是一万?
为了那么一点钱让他再冒一次有可能被丢到荒郊野外的危险,他打死都不愿意。
当然,也有可能是在不知不觉当中,他对钱的渴望没有了以前那么强烈,如果是流量的话,萧毅一定不会放过。
“谢谢你……”阿娜尔右手放在左边胸口,真挚的弯腰躬身道,抬起头的时候,那声音忽然一顿。
童曼依旧是面无表情:“我叫童曼!”
“谢谢曼姐!”阿娜尔微笑道。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黎安然瞪大了美眸,那嘴唇微微咬着,若有所思。
先前在办公室外的时候,她分明看到了童曼那冰冷的脸色中隐藏着淡淡的敌意。
黎安然单纯得好像白纸,可是却又蕙质兰心,聪明过人,她一眼就看穿了那种敌意的来由。
她能够感觉到童曼对萧毅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只是不知道童曼为什么分明看到了另一个女人和萧毅在一起搂搂抱抱,但走进来之后,却反而说出以三万月薪高价聘请那个女人的话?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针锋相对吗?
黎安然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便是她瞪大了美眸,无比惊诧的原因。
那她为何紧咬双唇?
因为她从刚才看见阿娜尔倒在萧毅肩上抽泣的时候,心中便有了一种莫名的酸意。
黎安然的确很聪明,聪明到一眼就能看出童曼对萧毅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只是俗话说得好,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未经人事的她,哪怕再聪明过人,也没有想到,不知不觉中她也陷入了进去,成为了一个局中人,对于心中这莫名的酸意,猜不透,看不穿,想不出。
她自然不明白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开始。
之后,童曼扬言有事和萧毅商量,所以找了一个司机送阿娜尔回家,办公室内,只剩下童曼、萧毅和黎安然。
童曼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丢在茶几上。
萧毅晃了一眼,文件上书有几个正楷大字――股权分配。
“这是两个礼拜之后会开业的美容院的股权分配书,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童曼双手环胸,淡淡的扫了一眼萧毅。
萧毅拿起合同,一边笑着,一边翻开了起来。
这股权分配书足足有十几页这么厚,合约内容数百条,大概的意思就是萧毅持有美容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无限期的为美容院服务,当然这并不代表萧毅每时每刻都必须在美容院呆着,毕竟美容院不止是他一个,而且美容院普遍的业务是美容,不是整容,萧毅的存在只是为了提供一个良好的广告效应,当然,如果客户有需要又有筹码的话,让萧毅出手也不是难事。
“我以后能左右美容院的一切?”
“嗯,不过必须得和我商量,我也一样”
“哦,那以后如果再有人源源不绝的找我整容,而我又懒得出手怎么办?”
“你可以不出手,我们会解决”
“那我……”
“签不签?”
萧毅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不过最后一个问题却被童曼那霸道冰冷的声音给呛了回去。
“签,天上掉这么大一个馅饼,我又不傻,当然得捡起来了,不要白不要嘛,嘿嘿”萧毅笑得露出八个洁白铮亮的牙齿,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处去了。
他拿起桌上的签字笔,龙飞凤舞的在合同书上签上了“萧毅”两个大字:“OK,没想到这么快就当老板了,我现在是不是也算是年少多金的青年才俊了?”
一旁的黎安然掩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先前的阴霾被这一笑一扫而空。
童曼则是狠狠的瞪了萧毅一眼,将合同拿起,装回了手提包里,然后转身离去,临近门口,她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明天到公司报道!”
“这伤还没好呢!”萧毅拧巴着眼,一脸痛苦。
“那随你,如果不来,我会按照旷工处理!”说完这句,童曼迈动着修长的美腿,直接离开了。
萧毅盯着她的背影咬了咬牙,遂又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安然,你知道咱们公司对于旷工是怎么处理的吗?”
“好像是按照日薪十倍来扣罚,而且旷工三天会自动离职!”黎安然思索了片刻,悠悠道。
“卧槽!!”萧毅瞪大了双眼,忍不住爆了出口,引来黎安然一顿白眼。
当晚,萧毅是打车回去的,黎安然本来要送的,可让一个女人开车送自己回家,萧毅总觉得别扭得慌,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开车实在是太慢了,性子急一点的人,估计会直接跳车,而且就算是从她的车上跳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事。
这要是让她送的话,自己回家晚一点倒没啥,关键是人一姑娘送完自己还得自己开车回去,那得多晚啊!
这样做会让萧毅有一种罪恶感。
所以,萧毅干脆打了个车回去。
嗯,咱现在是老板了,而且银行卡的存款也有六位数了,就算打车绕海港市一圈,心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疼了。
……
回到家中,已是凌晨时分。
家里面一片漆黑,那被改成书房的阳台上传来了大莽的呼噜声。
原大莽的房间,现王娅的房间也是房门紧闭,门缝没透光,看来那折腾人的丫头也睡着了。
萧毅还真有点怕那丫头,没完没了,又爱较真,什么事非得弄出个一二三来。
想到早上出门的时候所用的手段,萧毅还真怕那丫头会等着自己回来实施报复。
还好,还好,那丫头睡了。
大不了明天起早一点,躲着她。
如是想着,萧毅不禁淡淡一笑,转过身,轻轻的关上门。
迅速的洗完澡之后,萧毅光着膀子,穿着一条内裤就走进了自己的卧室,连灯都没开,一头就倒了下去,很快便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清风徐来,可是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却突然响了起来,那客厅里的盆栽的枝桠顿时连连颤抖,不知是被这声尖叫震得,还是那徐徐清风吹的。
“咋了,咋了,又着火了?”
大莽连忙从阳台钻了出来,雾头雾脑的嚷嚷着,摇头晃脑,那惺忪的朦胧睡眼望了望自己曾经的房间,却不由皱了皱眉。
“刚才的声音好像不是从这里面传来的!”
他闹着后脑勺嘟囔了一声,猛然间,他眼睛一瞪,视线定格在萧毅的房间门口。
因为那声尖叫是从萧毅屋子里传来的。
最重要的是,那尖叫是个女声。
刹那间,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大莽心底钻了出来,他不由整个呆住,长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