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芳气得脸色紫涨,指着吴友德说道:“你什么意思?我的主意?你到底讲不讲理?怎么会是我的主意了?不是你把人送走的?”
吴友德没好气,他觉得再忍耐下去他非爆炸不可:“不是你闹着要把你二哥送走?”
陆有芳说道:“人不是你送到我大哥房子里的?”
吴友德火了:“本来他是在他自己家里住的,好不好?是你贪图房子的租金,非腾出一个房子租出去换钱!我就不明白了,一个月就那么三四百块,你都能惦记着?”
陆有芳大怒:“三四百?你一个月给我拿回来三十块没有?我想尽办法给这个家省钱,你还鸡蛋里挑骨头?”
吴友德觉得说不清,但是越说不清他就越生气,虽然他真的想和陆有芳和解:“不是你闹得天翻地覆要让陆有福滚的吗?不是你坚持要租金的吗?”
陆有芳说道:“我?怎么全是我的责任了?不是你把陆有福送走的,我哪有那个本事?不是你把陆有福送他自己家后又带出来送我大哥家吗?这些事,不全是你干的吗?不是你租出去的房子吗?”
没错。是我是我全是我。可是全是你吵闹逼迫得我没办法,我才干的。让你自己干这些事,量你也没本事。你就会闹着让我去干。
现在成了我的责任了。
吴友德很后悔,他说道:“难道当时不是你让我做的?又哭又闹又上吊跟疯了一样的,那是谁?”
陆有芳火了:“我说让你去你就去啊?你脑袋里装的是稻草吗?你就没自己的主意了?现在全让我负责?再说了,你凭什么说我闹?换你跟陆有福住一个礼拜,我看你闹不闹!”
行了。吴友德决定还是挂白旗吧,在某些方面,他完全不是陆有芳的对手,屡战屡败,跟陆有芳吵下去,他的大脑转动方向总是那么别扭,这么吵下去他会学陆有福也精神病的。他抹抹脸,说道:“不是扯陆伟的事儿的吗,怎么话题跑了?”
陆有芳没理睬他,还是一肚子火。吴友德忍了忍气,说道:“好吧,陆伟家那房子,不能让陆有福一个人在那里使劲糟蹋。正好姓陈的那小子不是说,房客那三个月的租金他替咱们还吗,正好用来请钟点工。把屋里打扫地可以住人就行了,没那么麻烦的。”
陆有芳还是没吭声。吴友德心想,算了,跟她说,有什么用呢?反正她又不干活的。赶紧自己忙去吧。
他正打算打开门出去,陆有芳突然喊住他,说道:“我还是觉得……”
吴友德忍住听她把话说完,最后一次地对她摊牌:“跟我说,没用。不然的话,他们那边的人就会请求法院冻结陆伟的财产,以后咱们什么想头都没有。最糟糕的是,姓陈的那小子,肯定立刻要求咱们赔偿陆伟的损失。存款方面他找不到证据,可是房子是明摆着的。没办法。”
陆有芳似听非听,等他说完,又一次说道:“我总觉得里面有鬼。出了一个陆有福,已经吓死我了。难道还搭上一个陆伟?我看,让陆伟跟他们回去!钱吗,不如,先把首饰那些东西变卖了,赔偿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