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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琴扯着杜仲的领带,放肆地挑战他男性的权威。大文学杜仲又如何能示弱。便一个转身,将听琴压在墙壁上,狠狠地吻下来。
他的大手放肆地揉搓着听琴被旗袍勾勒出的完美臀线,仿佛想将听琴揉碎了吞吃入腹才甘心。
拉菲酒庄既然连长廊里都有这么多标记历史的重要流传物,更有满墙的油画真迹,所以听琴和杜仲都心知肚明,这长廊里一定有多处监控摄像头。他们这样的一幕定然会映入保全人员的眼睛。
可是谁在乎呢?
杜仲那样看似大块头,实则平素万事谨慎的男人,这会儿更是好不掩盖地将自己的爱意全都表露出来——只因为他这样对待的女人,是他这一生唯一爱着的女人,是他今生注定的妻子。
即便现在还没有那一纸婚书,可是她早已是他女儿的母亲,是与他打断了骨头更连着筋的人。
“琴?”长长走廊,一端传来的声音便借由这狭长的管道,悠长地传到听琴和杜仲二人的耳边。
听琴虚软地松开了唇,却依旧停留在杜仲的怀抱里,娇软地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橡木长廊里,阳光如金,原木的颜色让它格外拥有质感。那时光的尽头,小罗惊讶地张大了蓝色的眼睛。
“那个人,是谁!”小罗指着杜仲。
听琴微笑,“小罗,我跟你说过的,我不是单身女人。”
“那他……”
杜仲垂眸静静望着听琴的反应。如果听琴想要离开,他会配合听琴,他会暂时松开自己的手臂。甚至他还想好了一套托词,他愿意帮听琴遮掩。
比如,他可能会说,他是欣羡听琴风采的人,见到听琴独自在长廊踯躅,便忍不住强吻了听琴。大文学
现在听琴需要与小罗虚与委蛇,杜仲明白。
可是出乎杜仲的意料,听琴竟然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推开他,更没有想对他们的行为做任何的遮掩。
一股热烈的风,仿佛从盛夏的撒哈拉沙漠吹来,轰然吹开杜仲的心门。杜仲低低喘息了声,当着小罗的面,再垂首去啄了下听琴的唇,继而转头邪佞一笑,“我是,她男人!”
说罢转身,手却占有地托住听琴的腰,一同望向小罗。
听琴咬着唇,挑了眼眉转头去望杜仲。面上是闪亮的笑。
“你们……”小罗费力地吞咽了下唾沫,“你们的意思,你们现在还在一起?”
听琴轻轻叹息,“小罗谢谢你。你熟识中国传统文化,应该明白那句——罗敷有夫。”
听琴的话音落下,杜仲都惊得一挑眉,不敢置信一般转头望听琴。
小罗更是尴尬地摊开了双手,“琴,你的意思是,这位先生是你的——嗯,丈夫?”
与未婚异性有感情的交流,问题不大;可是若是与有法定婚姻保障的有夫之妇打得火热,这对于贵族身份的小罗来说,将成为一场空前严重的丑闻。
杜仲微微皱了下眉,还是由他来说,“小罗先生误会了。我与琴交往至今,我终生深爱她;只是,我还不是她法定的丈夫。不过我会一直向这个方向在努力。”
“原来是这样!”小罗终究松了口气。
法国是个浪漫的国度,正如法国历史上的众多国王都拥有自己的情妇,而且那些情妇往往还都是重臣的妻子一样,也许法国男人真的包容度不错。大文学
这要是换了中国男人,估计早打起来了;小罗却还能款款微笑,“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听琴却嫣然一笑,“小罗,我不告诉你。”
杜仲看听琴这样说,便也只能一笑,也学着欧美男人的模样,耸耸肩,摊开手,“瞧,女士既然已经下了定论,那么我也爱莫能助。不好意思了小罗先生。”
小罗点头,一步一步走过来,“既然二位还不是合法夫妻……这位先生,那我们公平竞争咯!谁能最终抱得美人归,还尚未可知。”
听琴一挑眉,“小罗,我方才的意思你没听懂么?我已经有了男人,他是我的——哦,固定伴侣。我不准备再接受另外一个男人,所以抱歉了小罗。”
长廊幽静,只有三个人犄角相对。小罗又微笑,湛蓝的眼睛里漾起无声的微波,“琴,这是两个人的游戏。尽管我爱重于你,我也愿意听你的话——只是既然此事涉及分开,那么我只能说——两个人的游戏,单方面的喊停,是无效的。”
听琴一皱眉,“小罗,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罗静静抬头,将眼神却对上杜仲的眼睛,“我的意思是,琴,我不接受你的喊停。我的心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我要继续努力,战胜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并且取而代之!”
“靠!”听琴着实是出乎意料,一把揽住杜仲的手臂,“小罗你这么玩儿就没意思了。我说他是我的固定伴侣,你懂不懂什么意思?他的一切才是我要的、我习惯的!”
小罗优雅地竖起手指来,“嘘……琴,那是我们还没来得急试试。琴,我会给你更好的。”
杜仲轻轻转了转手腕,“小罗先生,如果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会控告你在***扰我的女人……”杜仲说着
轻轻举起手指,轻描淡写指了头顶上八个方向,“这上头共有八个摄像头,视野交叉无死角地拍摄着小罗先生你。”
小罗一惊。
这条长廊上有摄像设备,这个大家都能想到;但是让小罗绝对无法想到的是,杜仲竟然能这么轻描淡写地直接指出八个来!
这个男人,分明比他自己,早来不超过五分钟!
小罗的面色一寒,却并不服输,“我们站在一起,就算拍摄到了我,同样也拍摄到了二位。好像,二位之前的行为更加火爆才是。“
杜仲轻轻笑起来,“小罗先生,你错了。既然我知道这八个摄像头全部的位置,那么我自然会选择它们之间视线交错的死角。便如此时,我们虽然站在一起,但是摄像头拍摄到的我和琴,都只是模糊的背影——小罗先生却不一样。你是正面,而且我保证面容会极为清晰。”
杜仲的反应,让小罗再度惊住,“你,你就那么确信?”
杜仲耸肩一笑,“想要赌一下么?如果小罗先生不介意,不如让明天的本地报纸来刊登这些照片,到时候小罗先生就能看见我说的是真是假。”
小罗优雅的面容,这一刻终于再也优雅不起来。他面颊上一条表情肌神经质地抽搐起来,巨大的隐忍让他的神经和肌肉都在受苦。
“你究竟,要怎么样?”小罗眯起蓝眼睛来。
杜仲轻松耸肩,缓缓一笑,“刚刚小罗先生说话太古唐突,给我的女人带来困扰。尽管我的女人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过我这个当护花使者的却看不下我的女人这样被言语侮辱。”
杜仲笑着高高仰起下颌,“为你刚刚的言辞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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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的一系列反应,听琴也有些措手不及,微微担心地转头望杜仲。
杜仲轻轻一笑,粗重的眉眼里漾起柔情。
小罗咬紧牙关,默默看着两人之间的情感流动,终于握紧了手指,“好,琴,我为我方才的唐突,向你致歉。刚刚我真的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听琴叹了口气,“小罗,你知道刚刚过去的就都过去了。”
小罗生硬地笑,“那么我先告辞了。二位回见。”说罢转身离去。
阳光金灿灿垂落下来,落满小罗宽厚的肩,却没能多染一丝光与热,反倒更映衬得小罗的背影孤单而又——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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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拉菲酒庄,杜仲只问听琴,“为什么忽然对他说——罗敷有夫?”
听琴今天的决定让杜仲猝不及防。惊喜,却不由得心疼自己的女人。这样对小罗直说了,那么非但寻找圆明园兽首的事情将遭遇更大难度,就连给蔡淑芬拿木桐代理权的事情恐怕也要搁浅。
这两方面,将来都会成为听琴面对的压力。
听琴想了想,也一笑,“坦白说,我开始只是想让小罗知道我身边有男人。但是我自己也没想到怎么就直接一步到了说‘罗敷有夫’的地步去。”
听琴转头望杜仲,妖娆眯了眯眼睛,“或许,是因为那个吻。杜仲,你的吻实在太让我满意。我很担心其他男人不能满足我。”
杜仲微微一愣。
听琴却忍不住地再凑上唇去,浑不顾杜仲正在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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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自己的内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