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浩南不耐的捂了耳朵,他喜欢的是那女人遭受折磨时的求饶和惨叫,可不是这种噪音。麺魗芈伤於浩南一怔,那女人……他歪头笑笑,怎么会想到那里去?他大步流星来到於连和跟前,抬腿坐在於连和身后。“我说阿和,你敢不敢把你这残次品弄弄,每次都‘嗡嗡嗡’,吵死了。”
於连和不屑的笑笑,手又扭了两下油门,高声对身后的於浩南说:“坐稳了!”话音刚落,摩托车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嗖”地蹿了出去。
於浩南蹙眉,这样的噪音,他真是享受不了。话说於连和的摩托,他也算是从小坐到大的,原来他没这毛病啊,只不过是喜欢飙车而已,什么时候开始连带着一起享受发动机的噪音了呢?
於连和长眉一挑,从前,兄弟俩经常这样一起出去兜风。记得他刚买了第一辆摩托车的时候,几乎想都没想,第一个找的就是於浩南。
他透过后视镜瞟了眼身后的於浩南,隔着安全帽,看不出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不过於连和能感受到,於浩南一定是十分受不了这个声音,因为从小,他就喜静。本来他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孩子,走到今天,全都是被於致远逼出来的轹。
他只认於浩南这样一个儿子,於家今后的基业还要交给他,不善言辞,怎么好呢?
想到这,於连和心里又不是滋味了。他又加了把油,车速猛地向前蹿去。
外环堵得厉害,这时候,於连和“二轮子”的优势一下子显露出来,他不停的穿梭在车流的缝隙中,闪躲自如。於浩南高喊:“阿和,把他们超了!箬”
於连和轻蔑一笑,那还用说!瞅准缝隙见缝插针,不一会儿就从拥堵的车流中突围而出。猛地,一个影子在眼前一闪而过,於浩南下意识回头,只见两个黑衣人坐进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他又抻长脖子寻去,刚刚那个影子已然不见了。
奇怪,於浩南转过身子,刚刚看到的那个影子像是莫清城,那个玩具!可是由于车速太快,看得并不真切。恍惚中,她好像有一个极力挣脱的动作,看上去十分不情愿。难道她被人抓起来了?那两个人是谁手下的?她不是有江逸尘和付洪凯保护吗?
於浩南有些心不在焉,这个女人是他的玩具,只能他说了算。那两个人竟然敢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把莫清城抓走,简直是不要命了!
他暗想,跟於连和打高尔夫的兴致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一门心思想赶快下车,找人去调查莫清城的下落。
可是……他看着於连和的背影,极力将寻找莫清城的念头压了下来。
好不容易,於连和才恢复到现在的状态,如果再碰上莫清城,难保他又会出什么岔子。到时候如果父亲再让他自断一指,恐怕就不是别人三言两语能够阻止的了。
在於连和那边晃晃悠悠一天都心不在焉,总算惹得他生了气。於连和将球杆扔回袋子里,将帽子一摘,倒在边上的躺椅上。“小南,你今天怎么手这么臭?”
於浩南笑笑:“你这东西,我玩不习惯。改天上室外,你看我怎么赢你!”他说笑着,尽量掩饰心中的疑惑。於连和拿起桌上的饮料,插上吸管喝了一口,一双好看的眼珠转了转:“你有心事?”
被他说中了,於浩南脸上一僵,随即又调整了下表情,说:“倒也不是,只是惦记着搞妞儿,这会儿玩这个,没劲!”
於连和盯着他吃吃的笑着,原来是因为这个吗?他知道於浩南说的并不是真的,从小到大,於浩南在他身边几乎就没撒过谎,能让他这么含含糊糊的一句话带过的事情,恐怕是跟莫清城有关吧。
他看了看於浩南,却见他脸色如常,照旧对着屏幕挥杆,来回挥了四下都没打在秋上。於连和更加肯定,他心里还惦记莫清城的事情。他也不戳破,只是抻了个懒腰,说:“我也累了,你累不累?”
於浩南正没心思打球,听到这句,赶忙接上一句:“也有点。”
“今天散了吧,改天咱们哥俩再比。”於连和说着,将杆也交给球童,道更衣室换衣服去了。
於浩南见於连和走远,直到进到更衣室,他才掏出手机给艾米拨了过去。
“少爷,”
於浩南点头,小声说:“嗯,找几个人帮我去打听个人的下落。”
“好!”艾米答应着,手脚麻利的将於浩南交代的事情吩咐下去。
两个彪形大汉的力道恰到好处,将莫清城卡在中间,就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只留给她一个足够呼吸的小空间。几个人也都像个机器人一样,彼此之间没有交流,整个车上静静的。莫清城坐着坐着,都有些昏昏欲睡。
脑袋猛地下落,随即又抬起来,莫清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睡着了。而此时,眼前的景物已经完全更换,她认得,这里是余年的别墅。看艾文惜时,她曾经来过。心头不禁一紧,余年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究竟要对自己做什么呢?
想到这,莫清城重生之后,第一次在这一世感到如此的恐惧,惶恐,无助。
车停稳后,彪形大汉将莫清城半拖半拽朝余年的房间走去,为了避免她的喊声吵醒周围的人,引起注意,他们特地将莫清城的嘴塞上,让她不能说话。
到了余年门口,他卧室的房门四敞大开,余年已经换好了一身真丝睡衣,彪形大汉将莫清城推到余年的房间中,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顿时,屋子里也静了下来,偌大的卧室,只有她和余年,这样的环境就让她不寒而栗。
余年一身深棕色的真丝睡衣,前胸纽扣解开了三粒,手上捏着两杯红酒,来到莫清城跟前,递给她一杯。
既来之则安之,莫清城虽然不知道余年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是他的目的,她心里已经十分清楚,八成就是冲着余莲来的。既然已经被抓过来了,逃跑什么的都别想了,索性高姿态一些,同他正儿八经的谈判算了。
莫清城站直身子,结果余年手中另一只高脚杯。余年满脸堆笑,将自己的杯子凑过来,跟莫清城碰了一下,笑嘻嘻的说:“莫秀,干了!”莫清城回瞪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说:“余先生,我酒量不好,咱们还是慢慢喝吧。”
突地,余年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整张脸乌云密布,一片阴沉。莫清城无端的有些害怕,她强自撑着气势,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了两步。
脖子突然被大力卡住,余年的手已经牢牢的捏在莫清城的脖子上,手中的高脚杯也被余年一把夺下,用力的摔在地上。
“啪!”被子碎成若干碎片,迸溅到腿上,隔着裤子也能感到微微的疼痛。
余年脸色阴沉,难看至极,他用力将莫清城逼到墙边,高大的身躯向下压来,整张脸朝莫清城逼近,用森冷的语气,一字一顿说:“那女人在哪?”
莫清城新中华暗叫不妙,瞧余年的样子,是生了很大的气,脸色阴的仿佛随时都有狂风骤雨卷起。更叫她不安的是,余年直逼主题,虽然他没点名道姓,但莫清城心里明白,他这幅样子并不是问余莲的下落,而是艾文惜。
“余先生问的什么?我听不懂。”莫清城一脸无辜,故意装傻。余年的唇角向上歪斜,显然已经生气到了极点。
“你别以为跟我装傻充愣就能瞒过去,莫清城,我忍你很久了!”余年终于发作,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莫清城只觉得快要窒息了,想不到余年的手劲儿也大得很,她双手攀到脖子上,想要用力掰开余年的大手,却怎么掰都掰不动。
“咳,咳咳!”喉口好痒,莫清城不可抑制的咳了起来。
“你以为你跟余风白两个偷偷摸摸的,我就不知道?”余年大手一掼,莫清城整个人失去重心,顺着余年的力道朝边上倒去。
“啪!”她的肩膀撞到边上站台上的一个水晶花瓶,花瓶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莫清城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倒向地面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