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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城,你不知道吗?你每一次给我治疗的时候我都会感觉到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在我体内四处游走,你根本就不会什么医术对吧!”
艾文惜看着她,爬满血丝的眼里带着一丝不知名的怜悯,不顾莫清城发青的脸色继续说道:“真是不可思议的力量,更令我吃惊的是莫清城你的遭遇居然跟我一样呢!”
艾文惜的话宛如晴天霹雳在莫清城平静的心里爆出激烈的火花,刻意想要隐藏起来的记忆在这一刻却是分外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莫清城这一世你想复仇吧!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彻底帮你摆脱那个男人的纠缠!”
看着眼前的女人,莫清城已经分不清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只是已经保持着表面的镇定有些不在意的说道:“为什么你不自己来,看透了别人的过去,整垮余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轺”
那只艾文惜只是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那双眸子里带着的是浓浓的不甘!
“我也想啊!我想亲眼看到他一无所有的样子!我想要亲自把他碎尸万段!可是这种力量为什么只有等我即将死亡的时候才出现!我恨!我恨这老天的不公啊!”
女人突然笑了,笑得甚至带着一丝癫狂爱!
“我就要死了,我死也无法摆脱他的束缚!但是莫清城我一定不会让他就这么安稳的活下去,我给你你要的东西,你帮我我要的结果!”
那一天,艾文惜死了。叀頙殩伤
那个女人死在那张大床上,淡蓝色的睡裙之下是满满***的痕迹,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了每一个角落,可是那个女人却是笑着死去的,在她与她做完了最后一笔交易之后……
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不理会余年在得知艾文惜的死讯之后是如何的痛不欲生,莫清城只是与付管家站在一边冷眼的看着这个商业大亨崩溃的模样。
明明就知道的结果,但是却依旧不肯放手,最后终于把她那样坚强的女人逼上了绝路。想起艾文惜临死之前的眼神,那样的绝望之中却又带着一丝不舍,是对自己留在人世的女儿的不舍?还是对这个囚禁她数十年的男人的不舍?这一切都随着她的死去而成为了一个谜。
叹了口气,坐上了回去的车。在付管家歉意的眼神之下,莫清城只是随意的摆摆手便示意司机开走。
错综复杂的关系,终于酿成了这无法挽回的悲剧,唯一要怪的也只有余年逼的太紧。在占有了她的身体之后,又强-暴了她的女儿……
想起艾文惜绝望的眼神,莫清城发现今天自己叹气的次数是以往的数倍。随后想起艾文惜最后给自己的东西,莫清城原本沉重的心情微微好了一点,至少有了这个底牌之后她已经不会再惧怕那个男人把自己捉回去了……
回到付家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兰婷玉正在沙发上给调皮的幸伙喂饭,看着莫清城回来对着她微微一笑,:“小莫,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晚?”
“有一些事情耽搁了。”莫清城挤出一个微笑,看着兰婷玉脑海浮现出艾文惜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不由随口问道:“玉姐,在我给你治疗身体的时候,你觉得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吗?”
“怪异?”兰婷玉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发现那双眼睛内是她从未见过的凝重不由的慢慢的回想起来,连带着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儿子才有些犹豫的说道:“唯一觉得怪异的地方也就只有你给我看脉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身体,到处乱窜一样。”
看见莫清城骤然变白的脸,兰婷玉有些担忧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没……没什么事情……”
莫清城回过神,只是对着她抱歉的笑笑便头也不回的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将自己完全封闭在房间内之后,莫清城才有些惶恐的抬起自己的双手,她居然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异能有如此大的破绽!
怪不得余年曾经对自己说过那样的话,甚至於浩南也有过怀疑!原来自己的破绽就在这里!
想起自己已经以治病为由而用异能探查过身体的人,莫清城越想脸色便会白上几分。她已经无法确定那些人会不会对她产生怀疑!一旦这种力量被暴露出去,恐怕她会有极大的麻烦!
想起自己躺着冰冷的手术台上被人解剖的场景,莫清城的心底便是一片冷寂。
手机不断的震动着,她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去看来电显示,只是按下接听键便凑到耳边。
“小莫,今晚麻烦过来一趟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是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噩梦。也把她从那种恐惧中拉回了现实,虽然不知道於浩南找她有什么事情,想了想莫清城还是答应了於浩南的要求。
今天的手机似乎格外的忙碌,拿着口罩,下楼和正在洗碗的兰婷玉打了声招呼,莫清城便出了门。
冬天的夜幕来的格外的早,不过回来一会儿的功夫天色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熟门熟路的回到之前所住的那间套房,莫清城一进门,便发现了那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吸烟,而於连和居然也在,在场的还有几个不知道姓名的陌生人。
看着依旧笑得一脸温柔的男人,莫清城的脑海内却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艾文惜临死之前的模样,不由得想起了余年在她死后的痛不欲生。一时间竟然有些晃神,分不清脑海里的人究竟谁是谁。
“小莫,你的亲戚这些年在到处找你呢,知道你在我这里一段时间,他们便找来了。”男人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旁边那几个陌生人本来就有一些局促不安,见到这样说话的男人,眼睛更是四处乱飘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没有料到於浩南居然会找到自己顶替的那个莫清城的亲戚,看着男人看着她的目光,让她有些莫名的不安,看着那几个陌生人看着她莫清城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脸现在是完好无损的样子!
“於少,我先借用一下浴室。”
於浩南的眼神在莫清城周身上下游走一番,他一双眼狭长幽窄,里面仿佛透出盈盈绿光,像是一头恶狼,在暗夜里找到心爱的玩具一般。
莫清城不禁心头一紧,后背涔涔的冒出冷汗。
如若於浩南此刻将她拦下,那么,她必死无疑。
莫清城咬紧牙关,尽量抑制住从内心往外渗透的恐惧,整个人从头到脚保持着如常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强作镇定。
口罩下是一张完美无损的脸,莹白的肌肤几近透明,每日她都会细细打量镜中的自己,而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口罩罩上。
她没想到,於浩南今天竟然摆下一宠门宴,像是只等她自投罗网一般。
於浩南的眼神变幻莫测,好似对莫清城垂涎欲滴,又好似对她不屑一顾,幽暗与明亮的火苗交织在他的眼底,让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逼仄压抑的氛围中。
这样的於浩南,更加阴鸷,让人害怕!
莫清城顿了顿,故作镇定。她不能怕,一怕,就会露出破绽。更何况,上一世她太懦弱,已经被於浩南玩弄于鼓掌,这一世,她无论如何不能再沦为他的玩具。
他害上一世的自己流掉了两个孩子,他将上一世的自己,伤的千疮百孔,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苍天有眼,让她重生,这一世,她注定是要向於浩南寻仇的。
周围的空气静默得很,坐在一旁的莫清城的亲戚,渐渐回过神来,也大气不敢出,静静的打量着莫清城。她的装扮十分奇怪,单是看眉眼,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口罩将她的大半张脸遮去,实在辨认不清。
其中一个皮肤黝黑,身穿藏蓝色翻领t恤的中年男人张了张嘴,莫清城虽不认得他,却也知道,他恐怕想问她些什么,毕竟,那个莫清城已经去世两年了,杳无音信。既然是她的家人,必定是想知道她过去的两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失踪,又为什么戴着口罩。
於浩南并未注意到身后那些人的动静,他点了点头,“去吧。”
莫清城“唰”地松了一口气,刚刚好似被棉絮填满的胸膛,骤然间劈开了一道空隙,新鲜空气源源不断的涌入,她如临大赦,心中暗自叫好。
他应允了,他竟然应允了,这样一来,她就有机会将容貌再次伪装成疤痕遍布的模样,最起码,又能在於浩南的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了。
男人微张的嘴巴在听到於浩南发出这两个字之后,又张了张,遂又合上,沉默的坐在一旁,静静的盯着莫清城。
显然,他想要问的问题还没提出,被於浩南的话适时的打断。
莫清城竭力控制住身体,使自己不要在於浩南的面前露出破绽,一面假作不急不慌的朝洗手间走去,天知道,她是多么想脱离现在的环境,哪怕一秒。
口罩下完美的脸,永远都让她在於浩南面前提心吊胆。
刚与江逸尘和余风白达成协议,马上,她就要站到於浩南的队里面去。马上,她的复仇计划就可以实施,如今功亏一篑,她不要。
在於浩南和莫清城的一众亲戚们集体的“注目礼”下,莫清城缓缓踏进洗手间,她从随身带的小包中抽出水果刀。
自从她变成现在的“丑”样子后,这柄水果刀,她总是日夜不离身的,就是唯恐这种情况的发生。
今日,这柄水果刀还是派上了用场。
莫清城缓缓摘下口罩,那张倾国倾城,白皙水嫩的面颊完整的露了出来,她的皮肤白净莹润,尤其是在重生后,拒她用刀子狠狠的在脸上划了无数刀,下手狠,刀口深。
可是此刻,站在镜子面前的,分明就是一个丽人。她的肌肤吹弹可破,白皙嫩滑,双颊有着微微的酡红,煞是好看。
自从她重生之后,治疗的这项异能不仅帮她从一解眼前之困於浩南的魔爪中逃了出来,眼下,又能帮她一解眼前之困。
莫清城咬了咬牙,水果刀刀尖,寒芒一闪,晃得莫清城眯了眼,片刻又缓缓张开。她右手拿着水果刀,毫不犹豫,对着白嫩的脸蛋就划了下去,登时鲜血如注。
莫清城赶忙俯下身,任血液在脸上恣意流淌后,通过洗手台,缓缓渗到下水中。
白皙的双颊顿时变得惨不忍睹,刚刚还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眼下,她要做回那个丑陋的莫医生。
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脸颊绽放,刀尖划过之处,莫清城痛得直欲留下眼泪。她虽有治疗异能,可是每一次自伤的痛楚,却还是要忍耐的。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一切都是拜於浩南所赐,暂且忍过这几日,待江逸尘那边稳定下来,将江家的产业拿在手上,她就可以展开自己的报仇计划。
莫清城缓缓收起水果刀,精致的刀柄硌得手掌生疼,她暗自使出治疗异能,一股热流登时走遍全身,她眼睁睁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又再一次布满蜿蜒的伤痕,狰狞恐怖,仿佛一条条蚯蚓一般,攀附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丑陋不堪。
她将口罩轻轻戴上,简单理了理头发,又从浴室踏步出来。
迎头便看到於浩南一双灿若星星的眸子,他黝黑的目光中,藏着一种深不见底的黑暗,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於浩南只笑了笑,牵着莫清城的手,来到了亲戚身边。
一张脸又恢复了丑陋,莫清城这才觉得心中有底,抬头正眼打量起於浩南身边坐着的几个人来。
莫清城的亲戚共有四个人,三男一女,当然,她这个冒名顶替的根本不知道这几个人是谁,更遑论开口叫人了,好在已经没了的莫清城从小是在孤儿院长大,自打养父母去了之后,她就被亲戚们赶出家门,算算已经三年未见,如果真正的莫清城在,恐怕是恨死这些个将她赶走,霸占养父母遗产的亲戚了吧。
她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已去的莫清城多舛的身世迅速在她脑中过电影一般过了个遍,毕竟她定了别人的身份,旧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周边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网,她总是要熟悉的。
莫清城故意咳了咳,将脸背过去,做出一脸鄙夷之态,并不搭理那三男一女,而是对着於浩南,冷冷地说道:“不知於少这是要做什么?”语气淡漠疏离。
於浩南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也是淡淡的,唇角微微扬起。
看似在笑,却是不带一丝温度。他眼角瞥向边上的男人,正是刚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於浩南一声“去吧。”打断的那个男人。
“清清!”男人迟疑地问。声音中还透着一丝丝颤抖般的恐惧,莫清城背对着那人,甚是尴尬。
她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三下两下,恐怕要露出破绽。
她牙关紧咬,拳头紧攥,只打定了主意,不说话,毕竟真正的莫清城如果活着,应该也如自己这般,不会搭理这些没有血缘关系的冷血亲戚的。
於浩南一言不发,就坐在一旁,淡定的看。
“清清,你这三年都到哪里去了?”
男人继续道,他的语气仿佛诚恳又心疼,但莫清城还是轻易能从他颤抖的声音中传出那仅有的一丝不屑,一丝无奈。
呵,恐怕是摄于於浩南的淫威吧,这位亲戚估计也在硬着头皮的跟自己没话找话。